宣統二年十一月十九日
氣候:雪,有日光,風較昨日寒冷,夜數起狂風。
進賬:樓麵35桌62塊大洋,雅間7桌160塊大洋。
開支:采買20塊大洋,其中豬肉、魚蝦12塊。歌藝花酒錢42塊(鳳臨閣雅間翠蘭打破酒壺一隻、酒杯3個扣1塊大洋)
雜記:下午廚房魚蝦不新鮮,明日油炸賣掉,夫人今日裏購買玉鐲一對要加以提醒避免玩物喪誌,要注意措詞,提高警惕避免受傷。黙兒甚乖,至夜,見其麵有愈色,餘心喜甚,不及進戶遂高聲呼之,彼聞之亦疾步來迎,攜餘手同入書室,對坐而談。未幾,Y寶出以茶點進,餘略嚐少許。
今日裏,大帥府浩浩蕩蕩的將日前在飄香居殺人行凶的紫色火焰押出來遊街後,綁在城南門口示眾成了這冬日裏信陽城一道新興的旅遊參觀項目。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夫人看到乘馬隨著鳥大帥一同觀摩押解人犯的十二姨太身上的貂皮大衣後,戀戀不舍的神情。好在經過俺一番關於環保和描述獵殺動物取得皮草的解釋下,最終令夫人憤憤的去錢大福珠寶購買了一對玉鐲平息事端。
至於犯人紫色火焰今天可是大出彩頭,貌似大冬天裏打著光脊梁,一條小囚褲紮著半截草繩。一瘸一拐的走在押解隊伍的最前麵,實實在在的接受著爛菜葉、臭雞蛋的洗禮。此人能夠在這平淡無味的冬天裏,用自身的不幸換取了整個信陽城的歡樂。人生如此,善莫大焉。
“夫人,俺帶著黙兒跟去南門口看看熱鬧,你買了鐲子早些回去店裏哈”俺被人流湧擠著向前,伸著脖子囑咐著俺家的內當家。不一會就來到了城門口。
“爹,城門邊上那個大石柱子是幹什麼的啊?”騎在俺肩膀上的黙兒好奇的問俺。
“那個叫拴馬石,原來是將軍進城的時候捆馬用的。”
“那怎麼把犯人捆那裏了啊?”黙兒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指著前方的問著。
“那石頭忒結實捆在那牢靠...兒子,你小心點糖汁流下來了”俺趕緊的扒拉著。
“爹,他怎麼還一蹦一跳的啊?”
“他光著腳呢!”俺一脖子的糖汁這倒黴孩子的。
“光腳為什麼還要跳啊?大帥要求的嗎?”
“大帥倒是沒有要求,就是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早上在那燒了一早上的垃圾,地麵上全是炭渣估計還熱乎著呢!你看快看腳冒煙了吧~~”
“真的真的還閃火花呢~~”“叭”興奮的林默整個把半截糖葫蘆掉俺後脖子裏了。真是樂極生悲啊!
“爹啊,他怎麼不動了啊?”
俺抬眼一看,還真是,他的眼是冷的,他的臉也是冷的,他的人整個都是冷的...丫凍成冰棍了。若幹年後,有人到信陽推銷冰雕藝術一直都沒什麼市場。當地人總是一臉漠然的說“冰雕那玩意,大清朝的時候,俺們這就有了...”
為了避免再次發生死囚複活的事,鳥大帥這次特地親自的檢查了3遍,確定人沒錯,人名也沒錯,死的更是嘎嘎的了,死的不能再死的了。才安排人把屍體找了口大鍋,用小火慢慢的熬成湯,再把整鍋的人肉湯緩緩的倒進九曲河,再目送著它由九曲河進入黃河奔向入海口...消散於天地間。
塵埃落地後,鳥大帥再一次的風淡雲清,再一次的登高遠眺。山西啊,你還有多少要來的、想來的、不想來也要來的、全都隨著這場風雪來的再猛烈些吧!
“醉瘋子,你說紫色火焰有多少天沒有往家裏送口信了?”貌似因為處決了邪惡的骨頭,一度沒有那麼糾結的龍頭大哥風一般的飛翔這次因為已經多天沒有紫色火焰的消息而又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老大,快有2個月沒有消息了。”遍身包滿了紗布的醉瘋子一邊回答著,一邊留意著躲往那裏比較安全的說。
“難道,紫色火焰也靠不住?”龍頭風一般飛翔的手裏已經攥住了一個蓄勢待發的酒瓶。
“不會的,不會的,我和紫色火焰是打小玩撒尿和泥長大的兄弟,他一定不會出賣老大的。”
“他不會,你的意思是你會囉。”“咻”的一聲風龍頭手中的酒瓶已經隨著最後的一個囉字一起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弧線後,“啪”的擊中了目標。
“哎呦..老大饒命啊!我身上真的在沒有地方包紗布了啊!”
一聲聲接連不斷的“咻”“咻”聲和同樣接連不斷的“哎呦”聲後,偌大的庭院裏隻留下了慘聲哀號的醉瘋子,在那雙流滿了鮮血的雙眼中狠狠的射出狼一般幽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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