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磚,這個在鄉下隨處可見的東西,在後世伴隨著網絡的盛行而逐漸演變成另外一種詞彙,然而在這個年代,特別是內陸的一些小城市和鄉下,清遠縣的中學裏,大概還沒能意識到這種隨處可得,攜帶輕便,毫不起眼卻足以讓一個赤手空拳的人提升數倍戰鬥力的大凶器。
也許是不敢,也許是沒有人會如同趙真這般,一言不合就撈起磚頭砸下去。
現在的學生還沒有經曆過後世那種信息爆炸的時代,特別還是處於內陸裏並不發達的農村,本身的眼界還有很多方麵都顯得狹窄,就算是打架這種校園裏的暴力事件,也大多是以赤徒搏鬥為主,拉扯嘴皮為輔這樣的情況,然而這些在趙真看來,無非是利用了一下地上亂扔的一塊青磚。
趙真高高舉起的這一塊磚頭,直貫劈下,砸中常建的脊背,一聲傳至胸膛的沉悶響聲,讓對方被衝擊力震得往前衝了幾步。
在常建帶著三分驚懼,七分難以置信的神情中,趙真舉起的磚頭又一次升了起來,右手慣側輪向左方,然後在常建轉身準備怒罵的瞬間,又一個反手提甩,厚重的青磚正麵,帶著一股輕微的破空聲,毫無半分花俏的拍在了常建那柔軟的臉蛋上,讓周圍看熱鬧的眾人嚇的捂臉後退。
厚重的青磚拍在常建的臉蛋上,因為巨力的慣性,常建身子一個急轉,本來就重心不穩的身形,踉蹌的跌倒在地,小腦袋估計被趙真的板磚給拍懵了,低著頭,一顆犬牙從嘴裏吐了出來,伴隨著混合的鮮血,在泥土飛濺的街道上卷起一道清塵,落在地麵上。
那顆從常建嘴裏蹦出來的犬牙,在地上蹦躂了兩下,落在了一旁正抽煙的男生麵前,讓他渾身一哆嗦,手裏的煙都被嚇得掉在地上,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望著倒在地上的常建,一臉的驚懼。
趙真的動作可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站在他身後的甄富貴還沒反應過來,常建便被趙真用板磚拍倒在地,讓他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這個陪同自己長大,整天悶聲不響的哥們。
這還是他認識的趙真麼?
或許見過用小刀子捅人,也見過被逼急了提著水果刀嚇唬人,但用板磚拍人,這實在是讓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一時間整個場麵都被趙真身上發出的“殺氣”所震懾,一動不動的望著眼前的一幕,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裏。
趙真捏緊險些因為高速運轉而差點從手中飛脫出去的板磚,在這一刻猛地伸手指向趴在地上的常建:“你無非就是想仗著自己在學校裏的一點勢力找我麻煩,但我告訴你,我趙真可不是像你想的那麼容易欺負,今天給你個教訓,如果還有下次,拍磚拍的就不是你的臉,而是你的腦袋。”
本來趙真是不想說這些話的,但一想到若是今後被這家夥纏上,肯定免不了磕磕碰碰,他自己也沒那麼多心思去招呼這些幼稚的事情,隻能趁著現在自己身上還有著發狠後的凶煞之氣時警告一番。
而趙真的本身目的並不是在警告常建,而是那些圍觀的人,這些人裏麵包含了整個清遠中學的所有混子,趙真隻是借勢,用他們的嘴來堵住以後遇到的麻煩。從今天一過,趙真相信,沒有幾個人敢來再找自己的麻煩了,一板磚拍出今後的安靜,也算是趙真內心最好的打算了,這常建隻不過是做了出頭鳥,讓趙真踏著他的身子,在眾人麵前展示了一番而已。
這也是趙真動手前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分青紅皂白沒命的用板磚照人砸那是不明智的做法,而且那樣的話第一次攻擊必須有效,用磚頭砸常建的後腦或許是個不錯的注意,不過那樣出事的幾率太大,就算是受過訓練的軍人,也沒有把握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一擊將人撂倒,而且趙真也不是想要人命。
之所以第一次打在脊背上,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找準目標,而常建那白嫩的臉蛋才是趙真的目標,他常建不是很在乎臉麵麼?打的就是你的臉。
也許會覺得趙真小題大做,心思太過於縝密,將每件事都發展到對自己有利的地方。但這都是趙真自己的自衛而已,品嚐過曾經的那種自衛後,趙真不會再讓任何人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想法,也許是他自私,但這不就是人的本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