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睜開雙眼,頭還是有點疼,不過好多了,羅天卻是看見雙眼通紅的妮可,兩隻肉嘟嘟粉小手撐著自己的頭,一直注視著他,焦急的神色,一臉的擔憂,看來是被他的暈倒給嚇哭了。見羅天醒來,妮可臉色也是有了好轉。
“天哥哥,你終於醒了,可嚇死妮可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說完小姑娘便撲在羅天的懷裏又哭了起來,長長的耳朵戳到羅天臉上,而耳朵上的絨毛弄的羅天癢癢的。
難道妮可對自己有意思,羅天有點羞澀的想到。他用手輕輕撫摸妮可的頭,嘴裏溫柔的念叨一句:“妮可,天哥哥沒事了,隻是練武過度了,累倒了。”
“我娘也是這麼說的,原來她沒騙我,”妮可從羅天身上爬起來,破涕為笑,“天哥哥,你以後可不能發生這樣的事了,不然就沒人陪我玩了。”
羅天聽到這話,好一陣尷尬,摸摸自己的頭,單純的小姑娘,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也對呀,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懂什麼,我真是太丟人了,對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邪惡的想法,真的對不起落瑩,羅天在心裏不停地數落自己。
小姑娘卻是意識到了什麼,著急的說:“不對,天哥哥,我們拉鉤鉤,”羅天無語了,自己一個快三十歲的人被一個小姑娘拉著陪她拉鉤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笨笨的小夢兔,”小姑娘用嬌滴滴的語氣說完,還鄭重其事用自己的大拇指的和羅天的大拇指蓋了一個章,接著又是在羅天臉上輕輕啄了一口,便急急忙忙的跑了,羅天尷尬的笑了,沒有注意到妮可那羞紅的兔耳朵迎風搖擺。
羅天愣在床上,用手摸著臉上還潤濕的部位,可以說是兩世為人,羅天第一次被人親,當初和落瑩也僅僅隻是手牽手而矣,或許會有那一天的,隻是永遠不可能了,想到這,羅天的情緒不禁變得低落起來。
當收到落瑩的最後一封信,從小到大沒流過眼淚的羅天哭的很厲害,眼淚滴到紙上,浸濕了玫瑰花瓣,那是一幅素描畫,一個新郎牽著身旁坐在輪椅上的新娘的手,新娘的另外一隻手捧著一束玫瑰花,但那束花僅僅隻是畫完了一半,新娘笑的很燦爛,那是她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天。
新娘就是落瑩,這也是羅天對她的約定,當完成這次任務就回去娶她,隻是落瑩等不了那天了,病情突然惡化,筆從指間滑落,畫來不及完成,落瑩看了一眼自己的畫,看著畫紙上的新郎,欣慰的笑了,慢慢合上了眼睛。
想到這,羅天流下了眼淚,兩隻手狠狠的抓著被子,手指都已經摳進被子裏麵,整個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濕了,他恨自己的無能。
腦海裏回憶著和落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落瑩是故土畢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因為畢氏集團在中東的一些作為觸犯某些人的利益,恰巧來此遊玩的畢落瑩被綁架了,而畢氏集團隻是國家的一個幌子,於是羅天所在小隊就接受了這個任務。
在解救落瑩的過程中,羅天漸漸喜歡上了這個純潔善良的姑娘,在落瑩替她擋掉那顆子彈時,羅天也明白了她的心意,因為一直被敵人牽製,延誤了最好的治療機會,加上中東環境惡劣,落瑩水土不服,傷口很快就感染了。
當回到國內,送到醫院時就已經癱瘓了,而且落瑩本身也患有白血病,時日不多,而羅天也再一次被這個姑娘的堅強而感到,便做主留下來照顧她,那三個月是落瑩最幸福的三個月,羅天每天陪著她,給她講自己的故事,講到危急關頭,落瑩急的掉下了眼淚,給她唱歌,卻因為跑調逗的落瑩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