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之前有些過節,所以老龍我,一怒之下,率領三海龍王告到了如來佛祖麵前。如來佛祖聽過後,便罰你麵壁三百年。”東海老龍王又沉重而道,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氣,也是他不願意提起來,故而省略了許多細節。
可目犍連握緊了拳頭,強忍著心中怒火,咬牙切齒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難道這三百年來,你就沒有怨恨過老龍我?”東海老龍王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嚴肅,直視著對方。
目犍連也死死瞪著對方,雙方目光對峙,就像是冰與火的碰撞。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又變得極其的詭異。
許久,目犍連眼眸中的怒火漸漸消散,苦澀一笑:“恨你,怎麼能不恨你呢?三百年前,我乃是如來佛祖坐下第一弟子,整個佛門中的人都要禮讓三分,即便是佛,也會給我薄麵。如今三百年已過,就連大迦葉一個跟班的,都敢給我臉色看!”
“這就是殺人的動機。”東海老龍王也像是抓到了證據,道。
目犍連悠然一笑,輕輕的笑聲中,充滿了無限的嘲諷,開口:“如果僅僅因為我恨你,就殺了你兒子敖青,那也太草率了吧。若到動機,佛門中的那提迦葉尊者,豈不是動機更多。他可是跟你兒子敖青,有著直接的仇恨,而我跟敖青根本不存在直接的仇恨。”
“這……”
東海老龍王再次陷入思索中,正如之前孫悟空審訊哪吒那般,恨自己的人,直接殺了自己,不是更好一點嗎?
“另外,我目犍連現在還有什麼呢?在佛門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如來弟子罷了。殺了敖青對我有什麼好處,隻會把自己唯一的生存路給斷了。嗬嗬,我目犍連有那麼傻嗎?”
目犍連話語中,充滿了苦澀,那是心中永遠都不會原諒東海老龍王,但現在似乎又對東海老龍王一點辦法都沒有。
終於,孫悟空忍不住點頭道:“嗯,他的不錯,相對比而言,那提迦葉尊者,更是有嫌疑。畢竟,東海二太子敖青,曾害死過他的妹妹。”
“好,傳那提迦葉尊者。”東海老龍王的思維,也跳到了那提迦葉身上。
目犍連這時緩慢站起來,落寞冷漠的背影:“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
東海老龍王停頓刹那間,又嚴肅道:“你現在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去,暫時不能離開南海龍宮。”
“好,我也想看看,你們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手段,將這殺害之罪,強加到我身上。”目犍連氣呼呼邁步而行,當他走到門口時,正好遇到推門而進的那提迦葉,皺了下眉頭,冷漠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愧疚不悅,便徑直推開他,邁步出去。
那提迦葉尊者一臉迷惑,不知曉這目犍連為何如此生氣?昨夜裏,他們兩個人商量好的,目犍連先接受孫悟空的審訊,沒有嫌疑後,便就是他那提迦葉尊者進來。
等到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嫌疑後,再一起離開這南海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