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狐狸應了一聲，沒有再問。
手，從他的手，傳來暖暖之意，仿佛將她心中所有的疑惑、委屈、不滿，都給融化掉，連靈魂也融化掉，暖暖的，就像這般的好，什麼都不去想，跟著他走。
走哪？
天涯。
天涯之後呢？
海角。
嗯。
你不怕？
不怕。
我們這一次去的是陰曹地府。
嗯。
怕嗎？
不怕。
我們可能要，將整個第六層地府，都給掀毀。
為什麼？
我們要查出真相，死的猴子是誰，就必須要這麼做。
哦……
到時候，恐怕整個天上地下，都沒有我們容身之處。
哦……
怕嗎？
怕……
還去嗎？
去。
為什麼？
因為，有你……
雲，被風吹散的雲，更縹緲了，就像是霧氣一般繚繞，遮擋住兩個人的身影，越走越遠，越來越朦朧。
站在風中是，沉默不語，臉上早就不會微笑，感覺不到任何幸福的鍾馗，他癡癡望著那絕美纖細的身影，朦朧中，就像是一場夢。
所有的夢，都是假的嗎？
就像，自己曾經的夢想。
那麼堅持，那麼固執，那麼努力，最終還是一場破碎。
祠堂，天庭的祠堂。
這明明是一個人住的地方，卻修建成一個祠堂的樣子。
也許高深莫測的人，總是住的地方，跟人與眾不同吧。
荷花，又恢複了平靜，風吹過，輕輕搖曳著。
在孫悟空剛剛離開不久，該來的人，終究還是來了。
張忘川在轉身的那瞬間，就已經跪在地上，磕頭道：“微臣恭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的人正是玉帝，身後還有太白金星跟托塔李天王。
這一文一武，均是玉帝身邊的近臣，也是玉帝最為相信的人。盡管，平常玉帝經常對托塔李天王板著一張臉，甚至對李天王功勞不予任何獎勵。
可若是內心不信任，又怎麼會讓李天王李靖，這幾千年來都鎮守天庭？
玉帝輕輕擺了擺手道：“平身吧。”
“多謝陛下。”張忘川整理衣服，小心翼翼站起來。
玉帝環視一圈，問：“之前，孫悟空來過？”
“是。”
張忘川低頭匆忙道，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也不須有所隱瞞。若是玉帝不知曉，又怎麼會在孫悟空剛走，就來這裏？
天庭就是這樣。
職位越高，就越是不能有秘密，甚至還比不上，天庭中天兵們。
也許，那些天兵們手中毫無權利，在天庭中的職位也是極為低。夜裏時，他們往往可以隨便談天說地，隻要不太過分，就不會有他人知曉，玉帝更難知曉。
玉帝風輕雲淡，看似漠不關心：“找你做什麼？”
“占卜。”張忘川。
玉帝：“占卜什麼？”
張忘川：“占卜害死袁守城的凶手是誰。”
玉帝沉默幾分，神情也嚴肅起：“結果呢？”
“沒有凶手。”張忘川說罷後，偷偷看了一眼玉帝，見玉帝臉上沒有怒容後，稍微放心一點，隨即目光又落在了玉帝身後的托塔李天王跟太白金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