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離別(1 / 2)

我始終沒有教若漓旋舞,因為我發過誓,隻為拉莫一個人跳舞。

我的拉莫,是大夏最溫柔的王子,他原本可以脫離於一切鬥爭,他原本應是個濁世貴公子,他原本可以為大夏編排出世間最華美的舞蹈,可最後,他因為在千軍萬馬之中見到了那人卓然而立的身影,就這樣,奮不顧身地卷入到各種紛爭中。

我永遠不會忘記,藍氏城被攻陷的那天,在我跑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跳下城牆。在熊熊的火光映照下,彩繡的中衣和銀色的長發飛散開來,遮住了他輪廓分明的臉龐,翠色的頭巾最後緩緩地飄落,遮擋了流淌開來的鮮紅。

我聽若漓說,拉莫在被送往寂沒塔時,聖者特許葛麻的祭司為他進行特淨之禮,這樣一來,拉莫的亡靈便會是最純淨的雪白色。

祭司說這是神說的。可我還是不敢想象,在那片隻有死亡的惡神嬉戲之地,在那隻有禿鷲盤旋的地方,拉莫的靈魂,怎麼能夠自由?可我無法向任何人訴說我內心的不安,我無法質疑神。那天晚上在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問他:“拉莫,你這樣做就能自由了麼?”

拉莫的亡靈睜開眼對我微笑,他第一次開口對我說:“嬈,如果有機會,一定要……”

若漓苦笑著說:“先生隻是想讓我回去而已。”

我了然。拉莫說得沒錯,聖者是和他最像的人,可是,若漓為什麼要學會旋舞才能回到中原呢?我總覺聖者好像在安排什麼,可是若漓好像也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始終沒有教若漓旋舞,因為我發過誓,隻為拉莫一個人跳舞。

我的拉莫,是大夏最溫柔的王子,他原本可以脫離於一切鬥爭,他原本應是個濁世貴公子,他原本可以為大夏編排出世間最華美的舞蹈,可最後,他因為在千軍萬馬之中見到了那人卓然而立的身影,就這樣,奮不顧身地卷入到各種紛爭中。

我永遠不會忘記,藍氏城被攻陷的那天,在我跑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跳下城牆。在熊熊的火光映照下,彩繡的中衣和銀色的長發飛散開來,遮住了他輪廓分明的臉龐,翠色的頭巾最後緩緩地飄落,遮擋了流淌開來的鮮紅。

我聽若漓說,拉莫在被送往寂沒塔時,聖者特許葛麻的祭司為他進行特淨之禮,這樣一來,拉莫的亡靈便會是最純淨的雪白色。

祭司說這是神說的。可我還是不敢想象,在那片隻有死亡的惡神嬉戲之地,在那隻有禿鷲盤旋的地方,拉莫的靈魂,怎麼能夠自由?可我無法向任何人訴說我內心的不安,我無法質疑神。那天晚上在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問他:“拉莫,你這樣做就能自由了麼?”

拉莫的亡靈睜開眼對我微笑,他第一次開口對我說:“嬈,如果有機會,一定要……”

我哭著從夢中驚醒。

若漓和我告別。她真的要離開我,回到長安了。

我去送她的時候,雙靡翕侯又來搗亂。他從女王送給中原的最好的樂師隊中,搶走了幾個樂師,又從舞姬隊中帶走了幾個舞姬。若漓原本想說什麼,但我還是攔住了她,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離開,我隻希望,至少她能夠達成她的願望。

若漓走後,我身邊再沒可以說話的人了,隻有拉莫依舊會在我的夢裏對我說話,可是我見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我很害怕,害怕時間的長河會衝刷我腦海裏關於拉莫的記憶,我害怕我甚至會忘了他的模樣。

桑珂女王和五部的翕侯也開始不再聚在一起宴飲,我感覺有些東西開始變了,有些事情也要開始加快進程了。果然,就在我在沙地上畫著拉莫的畫像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聖者大人病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