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場出來以後,鬆了一口氣的公治長感覺到自己的膝蓋在發抖、剛才那擦身而過的匕首真的可能要了他的命、一種無形的壓力積壓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冷汗也黏黏的讓他覺得很難受。
在外營門那裏公治長找到了正在和幾個老兵吹牛的胡三。
公治長問胡三附近有沒有可以洗澡的地方,胡三指了指軍營外邊那依稀可見的小溪;公治長聽了就要過去,不過胡三攔住了他說:“公子要是向洗澡我去廚房要些熱水就好、小溪那裏是普通士兵才去的地方。
“那裏就很好、能讓我冷靜下來、後半句話公治長放在了心裏、他徑直的向營外的小溪走去。
看著走向小溪的公治長胡三眼珠亂轉同時摸著自己老鼠須思忖著:“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習慣和要求完全不像是公子這樣的貴人、但說話的派頭和眼神卻…
幾下脫去了身上的衣甲,吸了口氣公治長一個猛子紮進了小溪深處,營邊的溪水清澈,溪水雖然並不很寬卻有兩米多的深淺;坐在了溪底的鵝卵石上,公治長任溪水環繞自己的身軀、溪水很快的洗去了他身上的塵土、更還在慢慢消除他心裏的恐懼、摸著胸前梟留給他的傷口、公治長自語道:“荒野裏的生存中我見識了太多的死亡、如果總是恐懼找就活不到現在了。
今天尉風教頭的手段我領教了;明天會是什麼樣的訓練明天再去考慮、我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說完公治長在水中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
公治長閉上眼睛以後、體內的氣機開始自然的流轉、同時他腦後的那道氣機也在運行,那倒氣機散發著天空般蔚藍的光芒,公治長身體周圍的鵝卵石似乎被藍光說牽引、在水中依著奇怪的軌跡旋轉著。
第二天清晨、公治長自然的睡醒了、穿戴整齊後公治長緩步來到了昨天到過的校場,不過那裏空無一人、教頭並沒有在那裏、隻有一張白紙被壓在一塊石頭底下,被放在了武器架子上顯眼的地方。
“公治長、穿好衣甲到後山的瀑布那裏找我,記住來的時候你要用跑的。”
後山!後山的瀑布?公治長從來沒去過那裏,不過每天的早上他都能看見士兵們氣喘籲籲的從那裏跑回來,呃其實有些人是不用氣喘籲籲的,例如胡三、他幾乎次次都跑最後,當他回來營地的時候基本上是爬回來的…還有就是姬虹,她回來的時候隻能看見額頭上又少許的汗水,以及麵頰變得更加紅潤。
看了看初升的日頭、公治長走到了營門前、胡三正在營門前站崗;他看見公治長過來問道:“公子你不是要接受尉風教頭的鍛煉嗎,怎麼來營門這裏?
“嗯、尉風教頭讓我先跑到後山的瀑布那裏、他說會在那裏等我。”
“跑到後山的瀑布!~
呃、公子瀑布幾乎在後山的最頂上麵,爬到上麵要比後山跑個來回還要累上許多、你還是走過去吧,要不然恐怕在山腰上就會沒力氣了。”
“哦、我知道了。”說完公治長深吸了一口氣、跑向了後山、他身後胡三歎了口氣:“不聽老人言,吃苦(正確的是“虧”字)在眼前啊。”
看起來我還真是應該聽胡三的話,跑到山腰的時候,公治長感覺到了體力的不支、從軍營到後山有五裏路左右,而爬山就不能就距離來衡量了,用了比跑到山腳還多力氣,公治長才來到山腰,這裏開始,山已經越來越陡、別說用跑的,就算用走的都不安全;不能夠停下來:公治長抬頭看了看天色、用了很長的時間了,再過一會陽光會越來越強、到那個時候爬上去會更加的費力。
一鼓作氣的爬上去!帶著這樣的念頭公治長慢慢的跑了上去,瀑布的水聲越來越近鼓舞了他,終於公治長看見了瀑布!
十數米的高崖上一道匹練垂直落下,濺出晶瑩的水珠,匹練似的瀑布也在陽光下閃耀著五彩光芒、公治長走到瀑布邊繞著水流慢慢的走著、同時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很好、很好、這一路上你都沒有偷懶;而且到了這裏也沒有立刻坐到地上、反而慢慢的回複自己的呼吸。小子、你沒有學過武藝嗎?
尉風教頭的聲音從公治長的背後傳來、公治長覺得尉風似乎有隱藏自己行蹤的習慣,因為每一次見到他,他都在身後、公治長轉頭望去,尉風正站在一顆大樹邊、雙手背在身後,微笑著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