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車了?”陸水杉總覺得一路上,兩人不說話,不太好。而且,這明顯不是去公司的路。看著騷紅色的法拉利變成了銀灰色的瑪莎拉蒂,陸水杉感歎,土豪的任性程度遠超她的想象。
唐之邈臉色臭的很難看,他隻是目視前方,連一個字兒都不帶說的。
“你換車了?”陸水杉又問了一遍。
“……”唐之邈還是不說話。
“這好像不是去公司的路。”陸水杉分析道。
“我知道,”唐之邈語調很高,粗暴地打斷了她。
陸水杉皺了皺眉頭,望著這個生悶氣的男人說,“你發什麼火啊?誰惹你了?”
“你不清楚?”
“我又不是你,哪能猜透你在想什麼?”陸水杉忿忿道。
“下屬不得揣測上級的心思?”唐之邈挑眉道。
“誰能知道您這複雜的腦子裏,想什麼東西啊,我一介草民,實在是力不從心呢。”陸水杉翻了翻眼皮。
“你別油嘴滑舌,”唐之邈說,“不像個女生樣兒。”
“你都說我是女漢子了,我當然不能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唐之邈被堵得死死了,恨恨地看了她一眼,陸水杉衝他得瑟。
“你會後悔的。”
陸水杉點了點頭,說,“我好怕。”
唐之邈平複了一下內心,這個丫頭,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卻又不得不轉移話題,“不是說今天下午要來公司訓練嗎?”
“齊嘉藝的媽媽生病了,我來陪陪她。”
“你陪頂什麼用?”又不是你媽。
“她在醫院太孤單了,”陸水杉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齊阿姨得了什麼病,總之,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不是有齊嘉藝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他都不怎麼愛說話。”
“你跟他很熟嗎?”
“也沒有,”陸水杉說,“不過,他雖然性格孤傲了點,但是人挺好的。”
“怎麼好了?”他問。
“他教我彈鋼琴啊,”陸水杉說。
“還有呢?”
好像,也沒了。陸水杉想了想。“反正就是很好啦。”
“比我好嗎?”他突然問了一句。
“啊?”陸水杉歪了歪頭,認真想了想,蹦出一個詞,“各有千秋吧。”
唐之邈突然踩了刹車,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陸水杉習慣性地往前仰了一下,說,“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