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莫非我剛才說的話她全都聽見了?”蕭飛在心裏說道。
苦蕎坐了下來,微笑著道:“失音峽穀可不太平,我看二位客官年紀輕輕,想必也是剛出來走動,我勸二位最好早點回去,沒事不要到處亂跑,在我店裏我自然有義務保護客人的安全,要是走出了這個店,我可就管不著了。”說完,起身離去,身後留下一股胭脂水粉的香氣。
蕭飛似是鬆了一口氣:原來她是來勸我們離開的。
指柔用胳膊碰了碰蕭飛:“你看那個叫樂雅的,她怎麼能那麼沉的住氣?害死了兩個人,她好像還和一個沒事人一樣。”
“她害死了兩個人?”蕭飛問道:“刀疤大漢和瘦子難道是他害死的?”
“廢話,不是她還能是誰。”指柔道:“年紀輕輕,卻心如蛇蠍,這種女人,也就隻有你才喜歡。”
蕭飛不想還嘴,害怕一個不小心,又得和她頂起來。不由得眼神向樂雅看去。
苦蕎此時已經坐在了樂雅對麵。
苦蕎道:“小姑娘,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會借刀殺人的嘛。人我替你殺了,你怎麼感謝我?”
樂雅放下手中竹筷,笑著說道:“老板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事是他倆挑的,人是你殺的,我不過就是路過此處吃個飯而已,和我有什麼關係?”
“喲喲……”苦蕎道:“你倒推的挺幹淨,這麼說來,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可沒說,這可是你說的,”樂雅道。
“好吧,”苦蕎道:“我也不為難你了,那外麵仙鳥想必是你的吧,毛色紅潤,神采奕奕,看了甚是討人喜歡,要不這樣,那仙鳥就當是你給我的報酬,你看如何?”
“報酬?”樂雅有點不高興了,道:“你這分明就是搶嘛。”
“搶?”苦蕎站起來大笑幾聲:“我可沒說,這可是你說的。”說完似風一般,飛出店外。
樂雅驚呼一聲不好,追了出去。
“這是又要打起來了。”
“今天倒還真是熱鬧啊。”
“別廢話了,趕快出去看看。”
“……”
店裏又開始沸騰起來,紛紛向店外走去。看熱鬧的,自古都是不怕台高。
“走,我們也出去看看。”指柔拉著蕭飛,也走了出去。
苦蕎站在仙鳥旁,撫摸著仙鳥的羽毛,高興的讚道:“這仙鳥,太討人喜歡了,騎在它身上,肯定比騎在馬背上要舒服多了。”
就在此時,仙鳥叫了一聲,回頭朝苦蕎的手背啄了一嘴,苦蕎忙縮回手,在外看熱鬧的人見狀,紛紛大笑起來。苦蕎捂著手背怒道:“這畜牲,好一張利嘴,和你的主人一樣厲害。”
“你別碰我羽兒,”樂雅怒道。
“羽兒?這名字取得也是這麼討人喜歡,我今天要定了。”苦蕎道:“人我都幫你殺了,要你一隻鳥兒,這不過分吧。”說完飛身站在了羽兒後背上。
“飛呀,你怎麼不飛?”無論苦蕎怎麼擺弄,羽兒就是不飛,惹得眾人又一次發笑。
苦蕎自覺臉麵掛不住,惱羞成怒,跳了下來,向後躍開數丈,單膝跪地,一掌擊向地麵。
“魔——束縛!”
隻見從苦蕎的手掌見,飛出五條黑絲,射向了羽兒。
“啊?”樂雅驚呼一聲,飛到羽兒後背,一聲口哨響起,羽兒雙翅一展,飛了起來。
苦蕎手中射出的五條黑絲,已經飛了過來,將羽兒的雙腳纏住,任憑羽兒如何,卻是掙脫不得。苦蕎一手拉著五根黑絲,大笑道:“飛呀,我看你往哪飛。”
驀地。
一道刺眼寒光閃出,一道劍影橫空劈了下來。五條黑絲瞬間斷開。苦蕎也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幾部。
“哼,”指柔氣的隻跺腳:“又去管閑事。”
原來是蕭飛舉劍飛了過去,並斬斷了苦蕎手中射出的黑絲。
樂雅忙駕馭羽兒在空中一個盤旋,飛了回來。樂雅笑著從羽兒背上跳下,對蕭飛道:“原來是你啊,想不到長進了不少嘛。”
“這還要多謝姑娘往日的救命之恩,”蕭飛道。
“你小子總算知道知恩圖報,看來當日沒有白救你,”樂雅道:“不過,這個苦蕎可不是好惹的。”
“你明知道不好惹那你還惹?”蕭飛道。
“可我比她更不好惹。”樂雅笑道:“敢強老娘我的羽兒,我要她好看。”
“毛都沒長齊,竟還敢自稱老娘。”苦蕎道:“你個臭小子也一樣,也敢蹦出來多管閑事。”說完手臂一揮,五指成抓,四幅畫竟從店內飛出,苦蕎一把接過畫,將其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