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蕎的那一掌,對流來講無疑是像在身上拍蚊子一樣。可道神淩雲道長的這一掌,卻打的流差一點就真的流了。
道神的名頭那可不是虛的。
流再也忍不住,直覺喉頭一甜,鮮血從嘴角已經流了出來。
流的臉色煞白,但他居然還能動,莫非這定神符對他毫無效果。
流用顫抖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突然抬頭盯著淩雲道長,道:“好痛,這血,好鹹。”
淩雲道長身影一閃,又站在了原來的地方,吃驚的看著流,道:“定神符居然沒有定住你。”
流的眼睛突然又變得血紅,冷冷的笑道:“定神符是嗎?”說到這裏,伸出右手兩根指頭,對著自己的胸口,插了進去,然後從自己的胸中夾出了一張道符。
原本黃色的道符,此時已別鮮血染的血紅,還不停的滴著血。
玉衡子和淩雲道長都驚的愣在原地,他們何時曾見過這樣的事情。
流的胸口此時已被流出的血打濕了一大片,雖然衣服是黑色的分不出血的顏色,倒也不難猜測。
玉衡子有些於心不忍,道:“流,既然淩雲道長的定神符沒能定住你,我們就放了你,你走吧。”
流將手裏夾出來的定神符丟在了地上,道:“謝謝道長,是你這一掌,給了我痛苦,讓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這感覺,好真實。”
淩雲道長聽不明白,道:“為什麼你不怕我的定神符?”
流道:“一個沒有真正魂魄的人,你當然定不住。”
“什麼?”
玉衡子和淩雲道長互看了一眼,都不能理解流這話的意思。
難道他是一個死了的人?不可能,死人怎麼還會流血!
“一個是道神,一個是修仙廢人,兩個人加起來欺負一個小朋友,這個故事我應該怎麼寫?”就在這時,從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也是穿著和流一樣的黑色長袍。
流頭也沒有回的說道:“宮,你來了。”
來的這人就是宮,也是魔尊的弟子。
宮的手機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從今門到走到流的身旁,一直沒有抬過頭,始終盯著手裏打開的書上。
淩雲道長道:“你又是何人?”
宮撕下一頁書紙,一掌將書紙打進了流的胸口。流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眼睛的血絲也開始消退,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流到:“宮,給你添麻煩了。”
宮道:“不是你給我添麻煩,是他們給我添麻煩,你是我的夥伴,怎麼能說是添麻煩呢。”
宮嘴裏說的他們,無疑就是指玉衡子和淩雲道長。
淩雲道長道:“你竟然會用我們修道派的療傷法術。”
宮道:“什麼修道派的療傷法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打傷了流,就是打傷了我,凡是打傷我的人,我又怎麼會原諒他呢?”
淩雲道長道:“兩個修魔一族的小娃娃,口氣倒是不小。貧道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老道士,你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好了,要是收不了我,你枉稱道神。”宮說完,身影一閃,出了店外。
淩雲道長緊隨其後,追了出去,看來又有一場惡戰。
流盯著玉衡子,道:“玉衡子,真的多年了,聽說你始終還是八階仙位。你讓我好失望。”
玉衡子心裏一驚,道:“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