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墜落的墓碑(1 / 3)

73年10月10日。

距離尤尼烏斯7撞擊地球還有9個小時。

“該死的ZAFT!”

巴特列少將出離憤怒了。

遊擊戰的ZAFT部隊展開輪戰,每一批50多台GuATZ見縫插針的四處襲擾,現在聯合軍戰力損失不大,行星粉碎器也基本完好,可時間已經快沒了。

——如果不能粉碎這塊大號垃圾,我豈不成了全人類的罪人?

“Impulse、Saviour,出擊!”

此時,靜默已久的Mineval終於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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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去幹什麼?”

真問道。

眼下,尤尼烏斯7有幾百台機體正在交戰,他們兩個去了能幹什麼?

“消滅恐怖分子,確保尤尼烏斯7粉碎。”

阿斯蘭澀聲答道。

那是他母親的長眠之地,現在卻必須被摧毀,以保護地球三十億人的生命。

“哎?……那不是幫聯合軍嗎?”

真驚訝的反問道。

前兩天他們還跟聯合軍打生打死,現在就要並肩作戰?

“不,是幫助地球。”

阿斯蘭糾正似的說道。

他可以肯定,這些“恐怖分子”是調整者,甚至是ZAFT的老兵,當年他們一起為守護PLANT而戰,現在,卻要為了守護地球而和他們自相殘殺,阿斯蘭心裏實在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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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Saviour?”

薩托驚訝的說道。

他已經知道Mineval被伏擊失蹤的事,但這更加堅定了他砸毀地球的決心,但現在,就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傳言中被擊毀的Saviour竟然在這裏出現,這個意料之外的情況震動了他們。

“是阿斯蘭少爺嗎?”

片刻的沉默之後,輪戰的部隊繼續出擊,薩托則駕駛座機攔在了Saviour前麵。

“是我。”

突然從ZAFT通訊頻道裏傳來的聲音證實了阿斯蘭的猜想。

——他們,果然是ZAFT,或者說,曾經是ZAFT。

薩托的聲音,阿斯蘭並不陌生,在他擔任駐奧布武官的這一年半,薩托前後找了他不下10次,苦口婆心規勸他“擔負起薩拉家族繼承人的職責”,對於這個薩拉家的常客、父親的老部下、曾經的“薩托叔叔”,阿斯蘭不好拒之門外,但也一直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後來,準確的說是兩個月前,薩托最後一次拜訪阿斯蘭,隨後就銷聲匿跡,整整兩個月杳無音訊,原本阿斯蘭以為他終於死心了,現在才發現,他不是死心了,而是瘋了。

“您還活著?”

薩托滿懷喜悅,完全沒有注意到阿斯蘭冷漠的語氣。

“太好了!”

他就知道,那位虹大小姐沒那麼容易被幹掉,Mineval戰力如何他雖然不了解,可虹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卻是清楚的。

“您……到這裏來是……”

等到興奮勁兒過去,薩托才注意到一個事實。

——阿斯蘭少爺駕駛Saviour到這裏來做什麼?

既然Saviour出現在這裏,那麼Mineval自然也不會太遠,以虹大小姐的一向作風,恐怕不會任由他們把尤尼烏斯7砸下地球,也就是說,阿斯蘭少爺是來阻止他們的。

“請不要插手,阿斯蘭少爺!”

想到這裏,薩托操縱座機舉起光束步槍,威懾性的連續射出3發光束,迫使Saviour和Impulse停了下來。

“既然您已經放棄了薩拉這個姓氏,就不要管我們這些未亡人做什麼了,薩拉家的一切都與您無關!”

他很痛心。

生為人傑、死為鬼雄的鐵血狂人帕特裏克-薩拉,竟然有一個如此懦弱無能優柔寡斷的兒子,唯一一次堅強居然是背叛薩拉家族,這實在讓早已立誓為薩拉這個姓氏效忠至死的薩托痛斷肝腸,兩年裏十幾次勸說無功而返,他已經絕望了,而現在,正當他打算用生命為薩拉委員長最後盡忠的時候,阿斯蘭少爺卻又跳出來阻攔,這讓薩托的心胸完全被怒火填滿。

——您真的跟薩拉這個姓氏有仇嗎,阿斯蘭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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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麼做又能挽回什麼呢?一味破壞、報仇又有什麼意義,薩托叔叔!?”

阿斯蘭痛心的反問道。

薩托不是陌生人,最早在61年,阿斯蘭被送到月麵都市哥白尼的時候,薩托就擔任警衛,那時候隻有6歲的阿斯蘭對高大結實身手敏捷的薩托崇拜不已,每一次外出,薩托也總是在不遠的地方暗中保護他和基拉的安全,後來有一天,薩托被調回PLANT本土,再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是ZAFT的MS駕駛員了。

阿斯蘭知道PLANT處境不好,可在和平的哥白尼呆了七年的他還是沒辦法接受“戰爭”這種東西,隨後,對他的軟弱感到不滿的父親就開始對阿斯蘭進行軍事化管製,具體負責的就是薩托。

短兵格鬥、槍械射擊甚至MS駕駛,早在進入軍校之前,阿斯蘭就被迫學會這些,然而,他卻很難去恨薩托,雖然他嚴格到嚴酷的折磨阿斯蘭,可每當看到他和艾蘭、克麗絲汀一起時溫馨歡笑的樣子,阿斯蘭就在心裏原諒了他。

——戰爭遲早要來的,阿斯蘭少爺。

每一次,阿斯蘭拒絕訓練的時候,薩托總是這樣說,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陰霾,雖然阿斯蘭不願意接受,但卻無法反駁,因為,PLANT與理事國的衝突,確實越來越嚴重了。

“艾蘭叔叔、克麗絲汀阿姨已經不在了,你這麼做,就能讓他們複生嗎?”

70年2月14日,就在眼前這塊熟悉的大地上,薩托的弟弟、一個總是神情陰鬱的港口管製員,還有克麗絲汀、薩托的妻子、一個性格爽朗的播音員,和24萬同胞一起死於聯合軍突然的核彈攻擊。

這份痛苦和哀傷,阿斯蘭感同身受,因為他的母親也在同一天死在這裏,但再怎麼殺戮、破壞、毀滅,死去的人都不會複生,隻會給活著的人帶來更多痛苦和哀傷,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薩托就是不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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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等的意誌絕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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