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發(2 / 2)

心念至此,整個人攸然矮塌下來,繼而神情蕭瑟麵色鎬然。是嗬,不管如何開脫,他們總存在金錢交易,用金錢為媒介得到了心理上的滿足。

我交代,半個月前,我和她認識的第一次是在星宇娛樂會所,在她的房間裏過了一夜,付了一百塊錢……鄭彥對老趙說。

……

小小的號子裏關了十多人,有衣著光鮮的私企暴發戶,有胡子邋遢的建築工人,有談吐不凡的職場經理人,還有一聲不吭席地而坐狀似痞子另類的鄭彥。

暫時,在這個小屋子裏不對稱的呈現出一種罕有的平等來——沒有職位的貴賤,沒有地域的界限,沒有年齡的大小,統統被烙上嫖客的印記。但這印記似乎不甚牢固,隻需兩千元罰金就可以洗刷得一幹二淨。

兩天時間裏,同室的罰友們一個個都走出了這個狀似平等的號子。就這兩千元罰金,卻讓霍斌在外東奔西跑一籌莫展,而鄭彥,最終成為這間號子的唯一主人。

正當鄭彥在號子裏睡得昏天暗地渾渾噩噩的時候,鄧玲一通電話打回廣譜市青石鎮大坪村的娘家,將鄭彥在善能嫖1娼被抓需兩千元罰金才能贖人的消息告訴了其父鄧九山。

電話是在村裏會計家接的,鄧九山乍聞此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們的印象裏,鄭彥一直是一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女婿,從來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電話裏,鄧玲添油加醋地將鄭彥在善能和黃燕的事情加工一遍,鄧九山徹底憤怒了,啪的掛掉電話,在村會計媳婦的驚愕中匆匆趕回到家。

鄭彥在善能嫖1娼被抓了,鄧玲剛才來過電話,已經被關了三天,需要交兩千元罰款才能贖人,鄧玲她實在沒辦法才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鄧九山對老伴薛滿英說。

什麼?這個畜生啊!鄧華才到深圳幾個月啊?!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薛滿英的反應同樣激烈。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鄭顏和那女人已經有了非常深的感情,我擔心啊!鄧九山在為大女兒鄧華的未來擔憂。

早先我就不同意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就當時他們家那窮得叮當響的情況有哪個閨女願意嫁過去啊?都怪你!說什麼鄭彥宅心仁厚,年輕人隻要身體健康,一切都會改變……這倒好,你看看,這些年來,咱們鄧華在他家受苦受累不說,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又欠下了這麼多錢!這不成器的東西竟然還有心思窮作樂……薛滿英說到這裏,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不一會便嚎啕起來。

嚎什麼嚎!誰都沒想到鄭顏會變成現在這樣,明天你去親家家裏走一趟,把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想辦法贖人。鄧九山對老伴薛滿英吼道,他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左思又想,便給鄧華寫了一封信。

鄧華吾兒:見信好!在家千般好,出門一時難。在深圳是否安好?你到深圳已七月有餘,諸不知這短短七個月的時間,家中發生了極大的變故。你夫鄭彥日前在青江嫖1娼被抓,重要的是鄭彥現與該女有了很深的感情。何去何從,你自己斟酌,為父建議你速速回家與其協議離婚,早早脫離苦海。離婚之後即便你賦閑在家,我都可以供養你!不管怎樣生活,為父都給與你大力支持!寥寥數筆簡述急況,盼你在深思熟慮之後早早歸來!?就此擱筆!父:鄧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