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丞相府朱門高牆,甚是巍峨,儼然是加強版的月府。
我心時驚歎,看這裝潢這個月相定是深得女皇喜愛,要不然就是個貪汙犯,要不哪有這麼豪華的住宅!看到這眼前的一切,我起了個小小心思,到時隻要我把這個當丞相的娘哄好了,再騙些錢來花,再順便調戲幾個美男,豈不美哉?人生得意需盡歡啊!說我腐敗也好,咱之前吃了那麼多苦,此時就應盡情歡樂遊戲人間,否則不如立刻就死了,省得白白穿越這一回!
一踏進府,一個滿頭白發的忠心老仆見是我馬上就迎了上來,一邊激動地抖著滿臉的皺紋朝裏麵扯著嗓子大喊:“小主子回來了!快,快通報大人和若水君……”轉頭又對我激動道:“我的小主子呀,你可總算回來了。”她的眼圈都泛紅了,一雙手緊抓住我的手抖啊抖,看得出是真心真意歡喜月明的回歸。
怎麼這個辟月瘟在外麵人人厭惡,在府裏倒是這麼受歡迎;看來家真是的倦鳥最溫暖的港灣,讓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放心停泊!對於她的熱情,我報以嘿嘿笑,“嗯,我回來了,”我忙應道,輕拍她的手以示安撫,其實我是把她滿是滄桑和繭子的手拿開,這大媽的年齡與力氣正正比,捏的我手骨節生疼。“王大媽,我這次回來再也不走了!”看這裏的裝潢以及人們的熱情指數,就是趕我走我也不走。
“這就好,這就好!”王大媽兀自在一邊欣慰地說著。
月五在一邊悄聲問我,“主子怎麼知道她叫王大媽,難道您全想起來了?”她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忽然又道,“不對啊,你以前從來不叫她的啊?”
我看白癡似的看著她,得意道,“不叫她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她是王大媽!”其實我哪知道,隻是電視裏一向大爺大嬸的名字都是叫李大爺王大媽什麼的,我順口而出正好碰上,這叫瞎貓碰上死耗子!我說這大嬸怎麼那麼激動,原來是月明終於正視了她的存在。
月五在前一直領著我彎彎轉轉地朝主房走去,隻見一路上長廊如帶,迂回曲折,屋簷高挑,好一個候門深府啊!怪不得人說一入候門深似海,就這地位位置,建築特點都給人極惶恐不安的感覺,太過繁華反而讓人有種難以把把握不真實的感覺!
終於到了!
我也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那個以強硬著稱的月國丞相--月鳴。
她坐在高高的太師椅上,大約三十幾歲,身上還穿著未來及換下的深紫雲紋朝服,頭戴平翅烏紗帽,雖是匆忙間趕過來了,卻並未見絲毫蒼促,舉手投足間利落而叢容,卻散發著一股讓人心甘情願臣服的氣勢--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霸氣!尤其那雙眼睛,微微眯著,顧盼之間流轉著算計和權衡,她讓我想起另一種讓人無比讚歎的生物——母豹子,有一種淩厲的美!我感覺在她銳厲的目光下我像一隻戰戰兢兢的小老鼠,任憑怎麼折騰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見我僵在那裏也不吭聲,她有些不悅,哼了一聲也未說話,隻是瞪著我。
我一時被她的氣勢所攝住,忘了該有的反應,也睜著一雙眼睛跟她大眼對小眼。
她氣!覺得我在挑釁,於是眼神更加淩厲地射過來;輸人不能輸陣,我怯怯地對上。
你瞪過來,我瞪過去;我瞪過去,她再瞪過來。一時間,兩人的眼神交流好不熱鬧!
終於,我頂不住,眨了眨有些抽筋的眼角微微低下頭表示落敗;餘光卻睥到月相也在偷偷揉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