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隻老虎被囚禁在我的腦子裏。
那隻老虎告訴我隻要把它放出去,隻要把它放出去我就能看到真正的風景。
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喜歡看教父。一遍一遍的重複邁克爾柯裏昂那冰冷的麵容,銳利的眼神,像冰山一樣穩定的氣場。然後我就會變成那樣。所有的沮喪,悔恨,自卑都在我戴上這張麵具的時候被偽裝出來的強大自欺欺人的埋藏起來。
然後那隻吼叫著,揮動著爪子的老虎就會被囚籠關住。
我說我一定要強大。如果我二十八歲還沒有強大我就去死。
我一定要強大。再沒有任何人能令我軟弱,任何人。
我會是最強大的。
昨天下午,第二節大課下課所有學生都從教室走出來。食堂的門口站著一個男孩。他光著上身,叼著一支煙,無比囂張同時十分冷靜的垂下眼瞼大聲呼喊:我很叼。我就是這麼叼。誰看我不順眼來打我啊。
過往的人大多一臉厭惡的看著神經病一樣的他,有些人多看了幾眼他就揚起下巴嘴角抽搐猙獰的罵道:看你媽了個比啊!
大部分被罵的人選擇收回目光低下腦袋匆匆走過低罵一句****。
“你們在害怕什麼?為什麼不敢來打我?以為一個敢這麼囂張的人肯定有很硬的後台?哦,”他無奈的聳聳肩,“實際上我一無所有,我就是個窮小子,我也不認識什麼當官的或者大老板。來打我吧,用你的拳頭把你對我的憤怒發泄出來,不要做隻會低頭逃避的羔羊,不要習慣了做正常人,不和神經病一般見識隻是你自我安慰膽怯的借口,來吧,把拳頭打在我臉上,打破你被束縛的頭腦!”他在逐漸的燃燒,一頭猛虎漸漸在他身體內蘇醒。
每個學校都有那種家裏有錢,有勢力的人,你懂我的意思。他肯定會碰上硬茬子。然後一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什麼的一腳踹在他身上:給我閉上你的鳥嘴,****。
他大笑著從地上爬起,瀟灑的拍掉身上的灰塵:來啊,繼續。他一拳出其不意的打出,但是在你報複我之前先卸下來自你家世和成就的勇氣,我要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之所以敢與我搏擊是因為他純粹的個人的不需任何依仗的力量。
臥槽尼瑪!高富帥的幾個狗腿子迅速獻媚般齊刷刷大出拳腳,他毫不在意以一敵眾,雖然被揍的很慘。幾乎一直被別人用腳踹趴在地上,他始終在反擊並且努力爬起來。
周圍迅速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中國人。看他被打的那麼慘的樣子已經有女生看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放他一馬吧。高富帥覺得這個度該夠了。
他的身上都是灰塵,嘴角和額頭流出鮮豔的血,劇烈的喘息,掙紮著站起來。那頭老虎的毛色如同火焰越來越耀眼,它的獠牙它的爪子從他的口中和手中伸出。不夠,這還不夠。男人之間的戰鬥是要一對一的,你來,他挑著眉毛揚著下巴依舊無限囂張的指著高富帥,咱倆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