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侶市街西邊的那家單縣羊湯裏肯定加了大麻,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好喝!
自從第一次在那吃了以後我就徹底無法自拔了,用筆墨無法形容的味道在味蕾綻放,吃完後兩個小時那酸爽還在唇齒間回味著,所以自那之後每天晚上的晚餐已經固定為去那家單縣羊湯點一碗八塊的羊雜加兩個餅,正好十塊。
今天是2014年10月31日,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平淡無奇的一天。
我從羊湯館出來,打了個飽嗝然後踏上我的自行車回家。
廉租房為四層,住滿了像我一樣初入社會一窮二白的**絲。隻不過有的人有女朋友,這就和我這種單身狗有了質的區別。
我住在三樓,但爬上樓梯發現整棟樓一個人都沒有,真奇了怪了。
打開門,漆黑的一片,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我一腳踹上去,然後打開燈,原來是我的被子。
它扶著腰哎呦哎呦的叫著疼,“你你你!怎麼這麼大力氣!”
我丟下鑰匙,“誰讓你嚇我,”脫下襯衫,“你怎麼一下子能動了呢?”
“嗬嗬,”它一臉公知的高傲模樣,“今天是萬聖節。”語氣中流露出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白富美麵對幼稚愚蠢的**絲男的不屑,但她的教養又令她不得不擺出平等待人接地氣的姿態,但這所謂的平等實際上是上位者對下位者虛偽的施舍。
我一腳踹在它身上,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去你媽了個逼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一種靜默的力量一直隱藏在平靜的湖麵之下,但那層湖麵隻是脆弱的一張紙,憤怒的火焰沿著細小而繁多的脈絡迅速充斥全身,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我是一頭發情的公獅,瘋了一樣對著被子拳打腳踢,又撕又咬。
被子不停的哀嚎,屁滾尿流的向我求饒。
嗬嗬。我豈是心軟的人!敢忤逆我的,都得死!
旅行包,電風扇和桌子都上來勸架,幸虧他們都拉著我,要不然我非得把那個又髒又破的被子打死!
我氣喘籲籲,怒氣未消的瞪著它,它捂著臉,一臉的悲痛,恐懼,和血。它哆哆嗦嗦的不敢哭出聲隻憋著抽噎。
“說吧,”我理理發型,“今天是******萬聖節又怎麼了?”
“我.我是為了送你一件禮物。。”被子一臉的委屈,像《被嫌棄的鬆子的一生》裏鬆子苦等那個男人從監獄裏出來,在背後藏了一朵玫瑰,羞答答的看著那個男人從監獄裏出來,但那個男人看到她卻一拳揍在她臉上然後瘋也似的逃跑,鬆子躺在地上,摸摸被打出血的鼻子的那種心酸,與心寒。
“啊?不好意思啊!”我急忙向她道歉,“真的十分抱歉,是我沒有搞清狀況就一時情緒失控對您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對不起您了,這樣吧,今晚我請您吃頓飯啊,要不然心裏真的過意不去!”
“不用不用,”被子大度的擺擺手,“一點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那怎麼可以!這是我的錯,我必須承擔後果!”我極其誠懇的望著它,然後不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唉,希望您別往心裏去,剛才真的是情緒失控了,所以。。”
“沒事沒事,你看你!”被子很講義氣的江湖大哥的態度,“咱倆誰跟誰啊,還跟我客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