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間正氣,慰死者冤魂!
一個響亮的口號在葉賢那情緒激昂的高調帶領下喧囂整個蓬萊山顛,一些正義之士此刻都是心生悲憫,更是化悲憤為怒氣清晰附著於神采之間,一個個怒目瞪視,牙關緊咬,仿佛自己就是曾經深受西山老人迫害的無辜人,眉宇見竟是濃濃的戾氣,恨不得將那西山老人撕成碎片。
報仇!報仇!
替死去的亡靈伸冤!
殺了他!殺了他!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
西山老人佝僂的身軀又彎下了幾分,孤自一人麵對全天下人的冷嘲熱諷,甚至是滿含憎恨的逼迫,他那蒼老的臉上也隻是閃過了一絲淡淡的釋然,仿佛早已習慣這般過街老鼠的生活,西山老人的臉色雖然有些慘白,但卻並未有過一絲悔意。
步天不知西山老人當年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竟然會令天下都不容於他,即使與之為伴的魔道此刻也是沒有一人站出來為他說話,而都是一個個冷眼旁觀湊著熱鬧似的,遠遠的看著西山老人的已是黃昏的年紀,步天禁不住聯想到這幾百年蹉跎歲月,他一個人又是如何過下來的?獨自一人,難道他真的是天生冷血無情,不愛各種熱鬧幸福?!
不知道為什麼,當想到這裏的時候,步天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位老人家竟是那麼的孤獨可憐,在他那被人厭惡的外表下,步天看到的隻有一顆塵封的心,孤獨的心。在看他那滄桑的外表,衣袍裹體毫無打扮,白發錯綜髒亂無意料理,暗黃的牙齒也是掉了幾顆,佝僂的身軀更是最為明顯,承擔的太多,即使再堅強的身軀也會有被壓彎的一日!
唉……
步天由衷的深深歎了一口氣,或是同情,或是憐憫,總之,他隻感覺心下酸楚,不忍看著那西山老人送命於此。
眾人三言兩語說著西山老人,正道中人也是深深的急著各自與西山老人之間百年沉澱下來的深仇大恨,人人亦是不甘落後,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西山老人的罪行,評判西山老人不得好死。
吵吵嚷嚷到了最後,隻聽羅燁突然開口,說道“葉掌門說的極是,若是不將這樣的魔鬼繩之以法,那必然將是天理難容呐!”羅燁的話並未有著過多的針對,隻是總結前言,不願再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隻是聲音故意大了些罷了。
葉賢也不是那種故作表麵的虛偽人,衝羅燁點點頭示意,便看向西山老人,道:“事實就在眼前,你那卑劣的行徑早已使得人神共憤,如此而論,你又有何顏麵再麵對世人?!”葉賢居高審判,強硬的語氣褒貶著曾經過去。
西山老人不去在意他人鄙陋的目光,或者說他並沒有勇氣去麵對這一事實,從始至終不是低著頭看著他處,便是在意著葉賢的舉動。此刻,他正靜靜的望著葉賢,麵無表情的道:“老頭子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雖然是殺了很多人,很多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是!他們都該死!他們都該死!——”他的語氣猛地抬高了許多,顯得十分激動,像是說到了心底深處,激發出了他熊熊燃燒的心火。
葉賢眉頭微皺,道:“不管如何,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定,以你實力竟然對那麼多無辜的凡人下了殺手,天理昭昭,又豈能容你巧言令色的狡辯!”
西山老人長出了口濁氣,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狡辯,或許是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吧。隻聽他道:“嗬嗬,老頭子我無需狡辯,人是我殺得,又能如何?!當年的那一劍之仇,老頭子我可是時刻銘記至今!”
眾人一驚,沒有想到西山老人竟然敢公然挑釁葉賢,他憑的是什麼?!眾所周知,如今的他,修為還是滯留在當年的地步未曾進步分毫,然而在這百年的時間裏,葉賢卻是風光無限、實力大增,如今的兩人若是真正對峙起來,那勝算又會如何?!
葉賢不避,踏前一步,雲彩飛揚中,隻見他覆手一擺,喝道:“猖狂!本尊當年能夠傷你一劍,如今依然可以做到!”嘖嘖,那強盛的氣息直叫人由衷欽佩,眉宇見的堅定仿佛對於勝算十分的自信,雲霆呼應,俯視而下,天下臣服!
場上,眾人此刻都是屏息以待,靜靜的恭候於原地,不曾出聲,隻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怦怦的作響。他們迫切的觀望著,眼睛直勾勾的在葉賢與西山老人兩人的身上來回策動,不知道這場可能記入巔峰史冊的絕戰到底會不會發生,若是發生,又將會是由誰來添上這濃重的第一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