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正式開始!”張昭穆高聲一呼,頓時人聲沸嚷起來。
“大家安靜一下,下麵比賽正式開始,十一位參賽人員如果想挑戰的,可以將自己的名牌掛在被挑戰者名牌的後麵。”大長老安撫了下在場群眾。
張家的少爺和美顏都紮堆站在一起,一時麵麵相覷,誰都不敢當吃螃蟹的第一人。大長老殷切地望著他們,氣氛一時有些奇怪。
“你們倒是上一個啊。大家雖然是兄弟,但是互相切磋也正常的嗎。”美顏道。
幾個人都麵色古怪,權當沒聽見,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
張清望向張瀟藝,看著他古井無波的麵色,看起來並沒有要上去的意思,頓時放下心來,歎口氣道:“看來我今年是不會再墊底了。”仿佛多年沉積的苦悶終於是一吐而出。
等了半天,居然沒一個想上的,台下一陣唏噓。
大長老聽到噓聲,顯得有些焦急了,道:“怎麼沒人嗎?要不從排名落後的先來?張瀟藝,你是今年的新鮮血液,你要不跟排名第十的張清切磋下,給大家熱熱場?”
“我?”張瀟藝從沒想過要第一個上,向來認為最後的戲才是壓軸大戲,大長老的話讓他愣了一會兒。
“大長老!你太欺負人了吧,為什麼要我跟一個傻子打?”張清不滿意地道。
“張清,那你想跟誰打?”大長老笑問道。
“行,既然大家都不敢上,第一場由我來,我也好多年沒試身手了。”說完,張清大跨步向排位榜走去,將自己的名牌摘下來,向上一挪,掛在張琪的後麵。
“八哥,你這是挑戰我啊?”張琪看了,嘴角一個彎彎的弧度,微微笑道:“你這就有點以大欺小嘍。”
“我算算,我可是屈居在你之下五年了,五年前僥幸被你贏了之後,我們就再沒打過,若不是我一直玩蛐蛐,這個墊底之名本來就應該由你來背的。你快上台來吧!”張清信心滿滿道,他做人雖然有點荒唐,但在練武爭名上也算是看得開,隻是前幾天的婚姻大事讓他著實是鬱悶,從那開始,他也是深刻地認識到實力有多重要,這幾天重新拾起十年前練的硬門拳,反複琢磨,終於找回了當年的狀態。
“不錯,五年前贏了你之後,有人幫我墊底,我也就再也不挑戰任何人了,看來你對五年前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啊。”張琪說話永遠是一副壞笑的樣子。
“本來也談不上什麼耿耿於懷,可是最近這件事情是明擺著欺負我墊底的。所以今天無論如何我要為自己一戰。”張清認真地道。
“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墊底嗎,行,我成全你。”張琪個子較小,爬上一人高的台頗費了一點功夫。
張瀟藝看著他們兩個掐上了,也就算了,但是張清老是有意無意地罵自己是傻子,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多次了,常言道事不過三,總有一次是要還給他的。
“還請八哥手下留情。”張琪說完,雙手一拱,一個硬門拳的起手式是有模有樣。
“不用客氣,說起來我五年來也沒什麼長進,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會有太大的長進。”張清也是一個一模一樣的起手式,想張琪和自己一樣沒有挑戰更高的名次,想來與自己一樣是不願意出來獻醜。
“八哥分析得很得體,看拳!”張琪一聲呼喝,一隻小手凝成一個結實的小拳,說來就來,迎著張清的麵衝過去。
“這倆小子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張昭穆笑眯眯地對著大長老道,想來那天晚上的對他們說的話也是有點功效了,連張清這小子都變得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