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怎麼樣了?”張昭穆回到座位,問了下身邊的大長老。
“還是老樣子,兩個人旗鼓相當,打了都半個多時辰了還是不分勝負。”大長老這個當裁判的說起來也有點小鬱悶。
“能跟張力打個平手,也是頗不簡單了。”張昭穆又抿了口茶道。
“他的閃避功夫確是厲害,張力到現在幾乎還沒碰到過他。”大長老道。
“他也就能躲,估計差不多就這水平,至於七長老說的要挑戰第一,現在看來是言過其實了。”二長老還在給自己剛才的論斷找論據。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趙七看了這情況也甚是糾結。
“咦!”張昭穆好像發現了什麼,道:“你們看,現在的情況好像和剛才不一樣了。”
“是嗎?”眾人聽了張昭穆的話朝場中看去,也沒見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兩個人還是你一下我一下的來回攻守。
“沒發現什麼啊?”二長老看了半天真沒看出什麼。
“再看看。”張昭穆道。
這話說得幾位長老都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揉了揉眼睛,還是發現任何異樣。
“你們有沒有發現,瀟藝的拳法變了,剛才還是在躲,現在已經在還擊了。而且兩個人的招式差不多。”張昭穆道。
“你是說,他在模仿張力的打法?”大長老好像也看出了點什麼,道:“確實,兩個人的打法基本一致。”
“師敵製敵?”趙七道。
“差不多,看來這小家夥是想在場上臨敵的時候偷練人家的武學,太過狡猾了。”張昭穆道。
“怪不得,原來他跟張清打的那兩招都是跟張清學的。”大長老恍然。
“這不是狡猾可以說明的,此等天賦,我還真沒遇到過第二人,看來他選張力做對手是有意為之啊!趙七一陣感歎。
張昭穆等人聽到這句話也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果真有這麼強嗎?”二長老也是將信將疑起來。
“要不我們打個賭。”七長老咧嘴向二長老笑道。
“怎麼賭?”
“賭他敢不敢挑戰第一。”七長老也不知道張瀟藝的實力到底如何,不過憑他的直覺他仿佛知道些什麼。
“行,要是他敢挑戰我就直接給你十金,開打的時候再賭二十金。”二長老也是豪邁的人。
“好,很合理。換句話說,我要輸頂多輸十金,你輸的話就有可能是三十金,我接受。”趙七是精明人,這樣賭他賭得起,況且直覺告訴他,他能贏。
“1比3的賠率,說起來還是二長老稍稍賺一點。”大長老道,畢竟挑戰第一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我也拭目以待。”張昭穆眯著眼睛道。
“賠率大小沒關係,若是沒如七長老所說,我們就白浪費感情了。”二長老還是不信眼前的傻帽少年真敢挑戰第一。
幾個人說話間,場中又已經打了數十回合,還是不分勝負。
張瀟藝打得是越來越如魚得水,與張力切磋真的可以說是受益匪淺,將近一個時辰打下來,拳法也不像先前那麼生澀了,前三篇都有點融會貫通的感覺,隱隱觸摸道了硬門拳的真諦,雖然這麼說,但是硬門拳是多麼精深奧妙,領悟豈是一瞬間的事情,隻是因為硬門拳的奧妙實在太多,張瀟藝一時間感受到了太多,讓他隱隱有這種錯覺。
眼見太陽慢慢升高,時近中午,張瀟藝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觀眾都有點不耐煩起來,很多人直接等不下去走了,隻有少部分人還執著地為了張家的那頓中飯隱忍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