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的南宮寒竹,鬆了口氣。四周找了一圈,目光落在十丈外的大樹上。
隻見大樹椏上,一黑衣少年正雙手抱劍,冷眼看著她。臉上罩了塊黑巾,隻露出雙眼睛。那波瀾不驚的雙眼,攝人心神。
見南宮寒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黑衣少年劍眉微皺,隨後又鬆開了。從樹上一躍而下,那散開的黑發,隨風飛揚。蒙麵的黑巾被風吹開一角,露出了菱角分明的側臉。他不作停留,朝左前方而去。
待黑衣少年走出幾丈遠,南宮寒竹才回過神來,急忙快跑著追了上去。她深知想活著離開這處處透著危險的森林,隻有緊跟著黑衣少年,才會有一線生機。
救她純粹是被她強烈恨意給震驚了,在妖狼群撲過去的刹那間,才不由自主出釋放出劍意滅了所有的妖狼。他十分好奇,沒有修為的她,如何穿越過黑暗森林,破解陣法,出現在暗黑城後山。
心裏這樣想,嘴上也這樣問了:“你怎麼來這裏的?”
南宮寒竹拚命跑,但跟黑衣少年的距離一直沒變過,他一直慢吞吞地走,無論她怎麼跑,還是跟不上。想了下,南宮寒竹明白過來,對方嫌棄她一身烏黑腥臭,故意不讓她靠近。
她改跑為走,腦海中就傳來聲音,愣了下。反應過來是黑衣少年在問她,連忙答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了。”
黑衣少年似乎對她的回答不滿意,身形微微頓,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謝謝你救了我。”南宮寒竹感激地道謝。
黑衣少年輕“嗯”了聲,走出沒多遠,黑衣少年停了下來,南宮寒竹也自覺的跟著停了下來。空氣扭曲了下,一個黑衣人跪在了黑衣少年的前麵。未等南宮寒竹反應過來,她就被黑衣少年的法術擊昏,癱倒在地上。
南宮寒竹是痛醒的,還沒睜開眼,她就知道自己麵朝下,躺在地上。剛坐起來,她就看見南宮寒冰一臉戒備地盯著她。
“哥。”南宮寒竹頓時激動喊了起來,卻扯動身上的傷口,痛得眼淚直流。
“小竹子?”聽到熟悉的聲音,南宮寒冰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黑乎乎的一團。試探性地喊了句。
“嗯嗯,我是小竹子。”南宮寒竹忙不迭地點頭,生怕回答慢了,南宮寒冰會把她丟在這裏。
“你怎麼弄成這樣?”確定地上的人兒就是南宮寒竹,南宮寒冰連日陰霾的心情,不由輕快了起來,冷酷的臉,露出了一絲笑意。不嫌棄一身腥臭的某人,將她扶起,關心地問:“有沒有受傷?”
“我醒來時就變成這樣了,全身骨頭像散架般,還有臉好痛。”南宮寒竹對於自身眼下的狀況欲哭無淚。
“你先去洗洗。我讓寒玲給你找身衣服。”南宮寒冰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河,話音落下,人已離開了。
見南宮寒冰離開,南宮寒竹迫不及待脫了衣服,跳入小河中。水如墨染,以她為中心散開,行之河中央,黑漆漆的水,順著水流往下流。
用力搓洗了大半天,總算洗幹淨了。晶瑩剔透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倒是折射出柔和的亮光。換上南宮寒玲找來的衣裙,才朝等在遠處的兩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