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堂
“娘娘，您要的藥都拿來了。”
伊人一抬頭：“都放這兒吧，白撿那裏沒有消息嗎？”
“有，在巫醫部發現了一具屍體，查看發現是得了瘟疫死的，當場燒了。”
“下去吧。” 天方亭
莫名向夜蕭打一奇拜，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夜蕭笑了下：“今天來的不晚，不知你的身子好點沒？”
“托您的福，屬下的身子已經好了，就是事後調理了。有師傅和各位前輩們的照顧，屬下當然不會再有麻煩了。”
“但願，”夜蕭頓了下，“但是毒後啊，近來你的傳聞不少哩，你不想想怎麼回事？”
“這種道聽途說捕風捉影的行為不就是咱們的一種習慣嗎？但是屬下相信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娘娘心裏明白，會替屬下做主的。”莫名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
“哦？你相信本宮那就太好了，”夜蕭笑道，“你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本宮你有傷，你當時沒再多說了本宮還以為你傷得不重呢，實在太委屈你了，但你如今也好了，本宮是不是該安慰下你，要不說不過去啊。”
莫名皺皺眉毛：“那這麼說，屬下不收……就是難為娘娘了？”
“本宮這兒都給你準備好了。”夜蕭一揮手。
春冰一低頭，從裏屋裏拿來一隻嵌銀絲的錦盒，走到莫名前麵，打開。
莫名一挑眉毛，裏麵一串紅得非常鮮豔的珠子。
莫名不禁感到好奇：“娘娘，屬下見識少，敢問這是……”
“這東西啊？這是紅玉髓，很普通的玉而已，本宮已經不年輕了，想來擱在你們這些晚輩手裏倒是很合適。”
春冰朝莫名皺了皺眉毛，又看了看那手串。
莫名點點頭：“好吧，東西屬下先收著，娘娘安心便是。”
“春冰，送毒後回去吧。”
……
莫名：“本宮曾經在書中讀到過，玉髓這東西雖然質地細膩，也不含有什麼貴重的元素，但是礦脈很深，這也是本宮第一回看見這東西，倒也珍貴，回來替本宮好好謝過你們娘娘。”
“娘娘……”春冰瑟瑟道，“您還是……別戴著這個手串了。”
莫名一愣：“哦？此話怎講？”
春冰小聲道：“奴婢勸娘娘小心點，奴婢覺得這東西有問題……”
“恩，有無問題本宮會定奪的，”莫名笑著看了下春冰，“你為什麼老是懷疑你們娘娘？難道是受委屈了？”
“奴婢看不慣，而且夜蕭娘娘一受氣就把火撒到我們身上，天天都要看她臉色……”
“做奴婢的哪一個不是要受主子氣的？比起那些苦役，你們已經不錯了……”莫名歎了口氣，“這話和本宮說就罷了，換了旁人，免不得又是一頓皮肉之苦了，那個人不受氣，忍忍就過去了。”
春冰抹抹眼淚：“娘娘心好……而且有太子和蠱巫娘娘撐腰，奴婢算是看見頭兒了。”
莫名：“這話不能瞎說！快住嘴吧！”
夜晚，天方亭
“一個小小的丫頭，功勞都高過本宮了，當她有蠱巫撐腰就了不起啦？”夜蕭解下耳環，“因為這個本宮和太子鬧翻，這丫頭留著以後是個大隱患，但是可笑的是這孩子還被她師傅蒙在鼓裏，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呢，看來前幾年本宮大意了，要不早就除了她。”
春冰幫夜蕭摘下了頭上的兩支銀簪。
“黎王看見毒後眼神就變了，看來本宮猜得不錯，這家夥……有了她誰也別想出頭了。”
夜蕭忽然一轉頭：“春冰，毒後今天和你說了什麼？”
“娘娘，毒後她說讓奴婢好好謝過您……”
“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春冰頓了頓：“娘娘，您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這事是你管的嗎？出去伺候！”
太子府
莫名站著幫太子揉著太陽穴：“太子最近不在狀態，有什麼煩心事嗎？”
太子閉著眼睛靠著椅背：“出大事兒了，之前你不是躺在床上嗎，沒敢和你說。”
莫名：“哦？屬下可以出出建議最好，太子告訴屬下，也算傾訴一下，太子就不那麼不痛快了。”
“黎國今年收成少，要撥出來一些備用糧過冬，但是天子今年又把稅率提高了，看在我們黎國還算聽話，打了薑國的麵子上，還隻讓我們交原來的量，不帶半點討價還價的，那樣可能會有人要餓肚子了。”
“饑荒則亂民心，早知如此，屬下該提醒師傅把薑國的糧食偷運點回來……”莫名抿了下嘴，“難道天子真的不再網開一麵？”
“使者剛回去，如今天子讓我們按去年的數交糧就算是網開一麵了，”太子抬手抓住莫名的右手，“莫名，現在期限不多了，你有什麼辦法？都給本宮大膽地不遺餘力地抖摟出來。”
“太子莫急……”莫名把左手搭在太子的手上，“黎國糧倉耗盡，但國庫未盡，我們完全可以向奴隸主們買糧啊。”
太子一瞥莫名：“國庫？恐怕隻夠補暫時之缺，到了開春，可就要進貢了，萬一湊不夠錢，那也是死路一條啊。”
“那麼……就不動國庫唄，可以讓巫湊錢啊，”莫名說，“按等級上交，這樣可以湊不少錢呢。”
“我怕不行，”太子歎了口氣，“就算錢夠了，恐怕地主們也會把價格提得很高。”
“這還算是問題嗎？他們是奴隸主，咱們是地主，黎國誰說了算？”莫名笑了下，“先勸，跟他們講道理，感化他們，看不起效，讓幾個巫過去搶便是。”
“嗯，但是這麼個年頭，恐怕奴隸主們也沒多少油水。”
“實在不行……隻有向別國求救了，不過沒事，我們黎國是大國，而且黎巫們遠近聞名，雖然滅薑國不大道德吧，但我們和薑國並無什麼生死之交一類的，而且現在天子還算向著咱們，想必我們一求救，其他諸侯不會不應的。”
“父王也這麼說，但是誰知道呢？其他的，大臣們都提過了，隻是讓巫們湊錢，實在有點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