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感性動物,剛剛還氣呼呼,購物後就心情舒暢。
姚氏跟在後麵提東西,她發現女兒脾氣大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一下子就聰明,有主見。
嚐到甜頭後,大萱打算用黃鱔試做幾道菜,今天她做紅燒黃鱔,生薑大蒜辣椒切好,黃鱔處理好,鍋燒熱放油,放薑片大蒜辣椒爆香,然後放黃鱔炒熟,放水放調料,煮開,不一會,一盤紅燒黃鱔完成了。
“大萱,陪我上山采蘑菇,”來人是虎妞,平常兩人玩得好,經常一起上山砍柴火,大萱就是她爹扛回來的。
“你在做什麼好吃的,好香,”虎妞咽口水道,她那雙小眯眼在發光。
“紅燒黃鱔,一起吃,”虎妞對她好,大萱願意分給她吃。
“我爹說,剛下完雨,山上很多蘑菇,”虎妞道,她哥哥準備上學堂,她去采蘑菇還錢給哥哥買筆墨紙硯,哥哥說了,以後教她識字。
“咱們一起去,”在家待也是無聊,不如上山看看。
連下幾天雨,山上的路泥濘不堪。
“野雞,兔子,”大萱興奮道,沒得到山上有這些東西。
虎妞無語,“大萱你激動啥,這些東西天天看到,咱們又抓不住,得打獵的來才抓得住。”她腳步加快,山的裏麵裏麵有蘑菇,得快點,不然別人就采走了。
大概走半個時辰,終於看到虎妞口中的蘑菇,大萱看到它,便不淡定,此蘑菇菌蓋呈褐色,菌柄為白色,有茸毛和鱗片,香氣濃鬱,這是鬆茸。大萱敢斷定,以前她跟爺爺奶奶在SC住,他們那個地方產鬆茸,很貴。
“虎妞,快點,這個能賣好多錢,”大萱手很快,這一片都是同一種樹,樹根那裏都有這個,這也是難得的好樹,大萱也不貪這樹,她打算好采鬆茸留自己吃,這個東西在以前,也很少得吃,都拿去賣給有錢人。
兩人采完就下山回去,大萱跟虎妞說好,虎妞那兩斤鬆茸她幫她賣,給她二兩銀子,虎妞沒想到能賣這麼多錢,立馬答應。
大萱打算今晚給娘做鬆茸湯,這個菌營養價值很高。然而還沒進家門就聽到家裏有吵鬧聲,顯然不是她娘,她娘說話從來溫柔。
大萱小跑回去,進門就看到個肥胖的女人吐沫橫飛。
“大萱娘,你屋子那兩匹布咋不分些給娘跟你嫂子我,你太沒良心了,好東西自己藏起來用,”錢氏覺得自己特有理。
“我打算今天得空就分你們一些的,這幾天有事耽擱了,嫂子不要生氣。”姚氏唯唯諾諾,本身就好說話,何況嫂子用孝道壓她。
大萱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姚氏護在身後,大聲道,“奶奶那邊我們等下就送過去,你我們為什麼要給啊。”
“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親嫂子,大萱你怎麼說話的,”錢氏氣急敗壞,兩天不見小兔崽子,嘴巴越發利索了。
“你家偷偷吃白米飯的時候咋不給我們分點,我家憑能力掙錢買得起布料,你倒是自己努力啊,想占人家便宜算怎麼回事,”大萱冷笑道。
“當初我娘問你家借十文錢,你怎麼說的難道不記得了嗎?你說你家就算打發叫花子也不借窮鬼,”大萱道,也不看大娘的臉色有多難看。
“大萱,不要說了,”姚氏沒見過錢氏吃蹌,心裏發慌。
“娘,我給你討公道,免得潑婦總是欺負在我們頭上,”大萱真的很無語,對她娘恨鐵不成鋼。
“小兔崽子,你罵誰潑婦,”錢氏口不擇言。
“誰像潑婦就罵誰,”大萱雙手叉腰,大有一副隨時幹架的樣子。
“誰教你這樣跟你大娘說話的,”來人是奶奶劉氏,她對姚氏非常不滿,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什麼孽,娶了個生不出孫子的媳婦。
錢氏心裏暗自得意。
然而誰也沒想到,大萱跑上去抱奶奶的大腿就哭起來,道,“大娘好壞,我家新得的布要給您送去的,大娘就說,您今年衣服不少,不需要新料子,都給她行了,娘不同意,這不吵起來了,”她說得跟真的一樣。
劉氏火冒三丈,錢氏平常為人就愛占便宜,她是知道的,沒想到媳婦孝敬她的東西她也想貪去,“大豆娘,你個沒良心的,虧得我平常有好吃的念你們一家,合著遇上白眼狼了。”劉氏對大萱的話深信不疑,畢竟姚氏平常就孝順,雖然她還是不喜歡姚氏。
“小兔崽子,你胡說,我是那樣的人嗎?”錢氏氣急敗壞。
“你為人我還不清楚,”顯然劉氏不信她。
“大娘每年都叫娘提議給奶奶的糧食,少給一擔,娘不同意,大娘,您是不是還在記恨這事啊,”大萱十歲的年齡,誰聽到都覺得她是無意的。
劉氏氣得捂胸口,年紀大了,一上火胸口就疼,她大罵道,“錢氏你個毒婦,你要餓死我兩老啊,你心腸怎麼那麼壞,我要叫大兒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