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爹去吃飯也不叫我,真是太沒良心了,”姚陽炎說道。
他現在一天到晚無聊的很呢。
劉氏立馬打他的腦袋,“你想什麼呢?都多大了,還想著玩,你爹那是不幹正事,家底遲早要被他敗光的。”
姚陽炎立馬不說話,跟親娘吵架是討不到好的。
牛氏瞪了媳婦一眼,孩子都大了,打什麼打,她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怕媳婦,因為一家人都給她撐腰。
“陽陽啊,”牛氏溫和說道,“大年初二咱們去大萱家拜年好不好?”
“好啊好啊,”姚陽炎差點跳了起來。
“去了大萱家,我們還要帶你去看一個人,”牛氏說道,“陽陽你也不小了,想帶你去看看人家家的女孩子。”
“這樣啊,”姚陽炎有些驚訝,“那到時候要帶大萱一起去,我要聽她的。”
在他心裏,把朱大萱當成偶像人物,不是說說而已。
“那都是小事,”牛氏說道,“她是你表妹,帶她去也是可以的。”
“唉,要是陽陽的媳婦有大萱一半的聰明能幹就好了,”劉氏突然感歎道。
雖然她是大人,但今天有的一切,跟大萱離不開關係,是因為她,現在才過上好日子的。
……
王家村王民家。
“什麼,”王民丟下水煙筒,“大巴鎮姚家村?”
“大叫什麼呢!”張媒婆瞪了他一眼,“村上怎麼了,你可知道她家現在過得有多好,過年殺頭豬呢,少說也有兩百斤。”
“殺豬,”王民明顯一愣,“一頭豬而已,我家甜甜長得那麼漂亮,可值錢的很呢?”
王民的聲音本來就大,屋裏幹活的王甜甜聽到了,不由得看外麵一眼,但也沒說什麼。
從小她就長得漂亮,王民便不給她出來幹活,說日頭會曬黑人,這樣就難看了,隻允許她在家幹農活,她自小在家繡花,手藝越來越好,算是十裏八鄉都有名氣吧。
於是上門的媒婆不計其數,但爹王民都看不上,統統推了,就想著能賣個長期飯票,可不是那種給一次聘禮就完事的那種,是那種隻要需要銀子,女兒都能給的那種,所以隻要人家知道他的想法都不幹。
王民本來就是個嗓門大的男人,有什麼說什麼,毫不掩飾,他的心思不用猜,統統說了出來。
“表弟啊,”張媒婆叫道,“你就是那麼不識趣,你知道朱家粉館嗎?”
“知道,怎麼了?”王民問道,姚家跟朱家有什麼關係。
“那姚家就是供應朱家土豆粉的,那個可掙錢了,人家殺了一頭豬,還給了我兩斤肉拿回來,可沒有一點兒心疼,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根本什麼都不愁。”
“我家甜甜可好著呢?有肉吃算了什麼,”王民說道。
屋裏的王甜甜自當沒聽到,這些話她幾乎每次都聽到,見怪不怪了。
“你可真是傻啊,”張媒婆說道,“你難道都不為甜甜想想嗎?你總想讓甜甜嫁進大戶人家當正妻,做妾的你又看不上,你知不知道外麵怎麼說你家啊,怎麼說甜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