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有一個人和他們一樣著急,那就是駱杭。
看著手上歐陽明寫來的請假條,駱杭的心裏很是不安,但不管他問什麼,歐陽明也隻回答他不知道,同時請假的還有另外三個和紀茹關係較好的人,這不得不讓他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那天早上紀茹約他兩點去天台,但因為出外講學的父母突然回來,叫他回去,所以無法去赴約,而他的手機又剛好沒電,就在臨走前想拜托一個人去告訴紀茹,而要和他一同回去的上官靜柔告訴他說,她已經幫他拜托給了一個同學,他才放心的和她一起回去了。
由於早上沒課,所以他在第二天下午才回學校,一回來就接到了歐陽明寫來的四張請假條,同時,四人的手機也都打不通。
如今,已過了四天,四人依然沒有回學校,駱杭的不安在一點點的擴大,但他不允許自己朝不好的方向去想,他,希望他們都能平安。
為了平靜自己煩躁的心緒,駱杭去了天台,就是紀茹和他約定的,兩人曾談過話的天台,站在天台上,駱杭沉默的看著碧藍的天空,四周寧靜的仿佛隻有他一人。
看了許久,駱杭感覺脖子有點酸,便轉來轉去的活動著,不經意間,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忙回頭看去,在靠近天台門的角落裏,靜靜的躺著一部有些髒汙的手機,駱杭快步走過去撿了起來,用力的搽去上麵的髒汙,露出了它鮮豔的紅色,小巧的機身,駱杭呆呆的看著手裏的手機,這部手機他曾見過,紀茹曾拿著它跟他要他的手機號碼,但現在它卻躺在這裏,駱杭有點顫抖的按了按,手機沒有任何的反應,按鍵之間仍有點點水跡。
除了那天下午,這幾天都沒下過雨,而不會有水的天台上卻出現了有水的手機,隻能說明這手機是那天下雨的時候就掉在這的了,而那天應該隻有紀茹來過這天台,下雨的時候是四點多,難道那時候紀茹還在天台嗎?難道那學生沒有告訴紀茹他無法赴約的事嗎?
這些疑問纏繞著駱杭的同時,他想起了一件事,他根本就沒說是哪個天台,上官靜柔怎麼會知道,還拜托了別人?也許,也許根本就沒有人來告訴紀茹他不能赴約的事!
一想到紀茹不知道他不能來赴約的事,再看著手上的手機,駱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紀茹那天一直在等他,即使下雨了,也一直在等她,當這樣的想法變成了駱杭的腦中,紀茹淋雨等待的畫麵時,駱杭感覺到了心痛,一種他二十七年的從未感覺過的心痛。
駱杭用力搖了搖頭,他不想在這裏胡亂的猜測,他要去問問上官靜柔,那天,她究竟有沒有叫人來告訴紀茹,他不能赴約。
駱杭直接去了上官靜柔的辦公室,他很少去找她,更別說是去辦公室找她,所以當正在和另外幾個老師聊天的上官靜柔看見他進來時,才會那麼的驚訝和開心,幾位老師也很識趣的立刻告辭走了,還順帶幫他們把門關上。
上官靜柔拿了一把椅子給駱杭,微笑著詢問:“要喝水嗎?”
駱杭並不坐下,仍是站得筆直的看著她,冷冷的說:“不用,我有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