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死。我死之前一定讓你吃飽。”說著,起身,去給她弄吃的。
這一天,或許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天或許也將成我這輩子幸福的一天。晚上我回學校,我舍不得她,我緊緊的抱著她,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和我寢同眠、享同樂。她推開我說,別那麼磨磨唧唧。說完就推我往外走。
我一直都認為出什麼事之前必有預兆,那天我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的看她,直到她轉身進了屋裏才作罷。
不久之後,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那天會那麼的依依不舍。原來我大腦下意識的提醒我,她將在不久後離開我的生活。我當時沒有想到。
周一,她照常在樓下等我吃飯。我心歡喜。
周二,我沒有在人群中發現她的影子。我以為她有事耽擱,但是她遲遲沒有出現在校園裏。我以為她會像我一樣躲在一個我看不見的地方觀察我,我搜尋了教學樓的四周,毫無所獲。我以為她會走錯地方,在別的教學樓下等我,我一棟樓一棟樓的找,依舊沒有任何發現。我的頭腦一片空白,我甚至跑到了足球場、網球場,去一個個問有沒有人見過一個一米七四,長頭發、穿白衣服的女子。所有人都是搖頭,最後我腦子裏出現的就隻有左右搖動的頭,男的,女的。長頭發的,短頭發的。笑著的,麵無表情的。
我坐在操場上,很久才緩過勁來。我瘋狂的往她工作的咖啡店跑去。客氣的老板娘告訴我時候她今天沒來工作,說是我要看見她就讓她回來幫忙,店裏實在是忙不過來了。
她不喜歡帶電話,她說覺得是累贅。而且我一般是晚上給她打電話,她不像一般的女朋友總是無數的話要跟男友說,每次,打過去,都是我在說,她半天吭一聲,用來說明她在聽。現在我都已經習慣不常給她打電話,因為我知道我會在第二天見到那個姑娘,我的姑娘。
我又飛跑到我們租的房子那裏,房門緊鎖。我把手伸到門欄上,摸出鑰匙,突然就有一點心安。
進了屋,我衝進臥室,她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在。我的心總算是回歸了肚裏。我喘著粗氣坐在床上。
不一會兒,她就回來了。臉色有點不好,手裏拎著一兜子菜。我急忙奪過她手裏的菜,搖著她的肩膀,問:“你去哪裏了?急死我了。”我用的力氣很大,她肩膀的骨頭硌得我手疼。
她掰開我的手,說:“我有點不舒服,去看醫生。順便買了些菜。”
“怎麼了。”我這才想起來她臉色不對。
“發燒。”她輕描淡寫的說。
“怎麼就發燒了呢?”我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能晚上睡覺的時候把被子蹬掉地上了吧。“不礙事的。”她說。
“要不要晚上我過來陪你。”我放心不下她。
“沒事的,我自己可以。”她硬挺著。
在我的再三堅持下,她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回去上課吧,晚上一塊吃飯,我買的有菜。”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