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經理,腰疼啊?”孫暮白掛著一臉淫|笑,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盛鳴軒。
“孫總監,現在是工作時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就請回你自己的辦公室去吧,”盛鳴軒敲了敲鍵盤,努力忽略著那個難以言說的地方傳來的鈍痛感,“我、很、忙。”
“很忙?你這份企劃案來來回回改了十七八次了,可我沒看出有什麼區別?盛經理,上班時間心不在焉可不對哦,”孫暮白悠然自得地坐下來,端起熱乎乎的咖啡喝了一口,哈出一縷長氣,“嗬——這天兒越來越冷了,盛經理穿得有點單薄啊。”
“謝謝關心,我不冷,”盛鳴軒似是很疲憊又很無奈地揉了揉眼角,“——你到底有什麼話想說?”
孫暮白雙眼發亮,八卦之氣噴薄而出,“老盛,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盛鳴軒一愣,覺得這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就大大方方“嗯”了一聲。
孫暮白激動地一拍大腿,“我就說嘛!瞧你麵帶桃花雙目含情,分明就是被滋潤了的模樣!公司那幫人還在傳你家裏藏著個嬌妻呢,嘿嘿,你那心思我還能不知道?誰信!”
“……”盛鳴軒無語,“老孫,你的用詞是不是有點問題?”
“沒有問題!絕對完美!我這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火眼金睛!”孫暮白悠哉地拋出一顆炸彈,“——老盛,你是在下邊兒的吧?”
盛鳴軒一口咖啡噴到了屏幕上。
暴怒地趕走了八卦男,盛鳴軒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時間已近中午,他早上走得急,澤禹親手熬的魚片粥也隻匆匆喝了兩口,剩下的都浪費掉了。現在想來不禁有點後悔,二十七八的大男人,跟情人上個床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到底在害羞啥啊!以為自己是黃花閨女麼!
盛鳴軒多走了幾步感覺下麵有點疼,於是又悻悻然地坐下來。
……硬要說的話,也許是澤禹在床上的表現和他一貫淡定的形象不太符合,盛鳴軒被狠狠震撼了,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麵對澤禹。他第一次看見澤禹激動起來的模樣——原來那小子也會有動情而急切的一麵,居然還……挺有魅力的。
心跳加快地咳了一聲,盛鳴軒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旖念趕出腦海,準備打電話叫外賣。
結果他的手剛放在聽筒上,電話機就好似掐著準點地響了起來,盛鳴軒順勢接起,便聽前台小姐在另一端道:“盛經理,有位澤禹先生找您。”
澤禹第一次單槍匹馬地來盛鳴軒的公司,他手裏提著個精致的木盒,裏頭裝著熱乎乎的飯菜,本想給盛鳴軒一個驚喜,卻沒料到第一關就被人攔在外頭。
這下他算是暴露了目的,隻好坦然地坐下來等自家情人。
不多時盛鳴軒從電梯裏走了出來,澤禹一眼就看見他走路姿勢不大自然,忍不住暗暗憋笑。
澤禹姿態優雅地站起來道:“我給你送飯。”
盛鳴軒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僵硬,他接過飯盒,客客氣氣地說了聲:“謝謝。”
然後就沒了下文。
澤禹挑起眉毛:“你不請我上去坐坐?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盛鳴軒實在害怕被同事看出什麼端倪,因此他本來就沒打算放澤禹進來,可對方既然開了口,他又不能回絕,於是隻得提著散發出一陣陣餘溫的飯盒在前頭帶路。
雖然澤禹前一晚折騰得是狠了一點,但他到底是初次開葷,不懂得節製也情有可原,再說今天澤禹表現得也算十分體貼,盛鳴軒打開飯盒看到精致味美的食物,心裏那點不舒坦沒過多久便消失了。
澤禹今天穿著一件咖啡色的風衣,裏頭是深色的立領毛衣,看上去給人感覺很幹淨舒服,盛鳴軒吃完了飯,就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他走過去挨著澤禹坐下,親密地摟住對方的腰,帶著一點調戲意味地在他頸間深深嗅了一下。
澤禹暗想: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用漂亮的眼角掃了盛鳴軒一下,正想開口揶揄,卻見盛鳴軒神色忽然一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澤禹:“……”
盛鳴軒尷尬地搓著鼻子道:“嗯,天氣涼了……”
澤禹終於忍不住笑出來,“是,天氣涼了,我給你買件厚衣服穿吧。”
“那怎麼成,我給你買好了,就當做你這頓飯的回禮。”
澤禹無所謂地點點頭,將手按在盛鳴軒後腰上。
盛鳴軒驚了一跳,下一秒卻感覺那裏傳來一種非常溫暖舒適的感覺,好像女人溫柔的手在緩緩揉按撫摸一樣,令他舒服得禁不住眯起眼睛。
澤禹用法術幫他治好了腰疼,隻殘留了一點淡淡的酸麻。盛鳴軒握著澤禹冰涼的手,心情恬然地靜靜坐了一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們故鄉會過節日麼?”
“如果是像你們這樣吃喝玩樂的節日,那倒沒有,隻會在特定的日子舉行祭祀。”
盛鳴軒默了幾秒,道:“我爸媽最近一直在催我早點定下來。”
澤禹不是傻瓜,並非不明白“定下來”的意思,他也知道婚事對於人類來說的重要性,便寬慰地問:“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