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笑道:“這才是聽話的娘子。”
青竹氣得大罵:“你這卑鄙小人!該死!”
“我是卑鄙小人,所以一定死不了,”花月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當先那黑衣人冷笑:“禍害遺千年,可惜這回你死定了!”
“上!”殺手們不容分說,同時撲上來。
青竹嚇得尖叫,閉上眼睛。
“撲撲”幾聲過去,房間一片沉寂。
沒有痛楚,意識逐漸恢複。
難道自己還活著?青竹簡直不敢相信,更不敢睜開眼睛,花月呢?他活著還是死了?
許久,有人顫聲道:“你……你是……”
“多謝你。”花月的聲音。
“作戲!”冷冷的、有點耳熟的聲音。
他也沒死?青竹馬上睜開眼睛,不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呆了——所有殺手都倒在地上,咽喉被劃破,惟有一個沒有死,正在地上掙紮,呼吸艱難。
一名藍衫公子立於屍體中間,神色不變,赫然是茶樓上被她偷了錢袋的冷麵公子!
“有你在,反正我死不了,”地上的花月竟然自己站了起來,好端端的,哪有半點中迷藥的樣子!
冷麵公子不理他,轉向那個活著的殺手:“誰派你們來的?”
“月華生!你才是月華生!”殺手驚恐地睜大眼睛,半晌再也不動,已活活被嚇死。
青竹悄悄往花月身後躲:“你們……到底誰才是月華生?”
冷麵公子淡淡道:“血月教教主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是兩個人,這很奇怪麼。”
青竹詫異:“你們都是月華生?”
“當然,”花月將她摟入懷裏,“這是我的朋友葉霜河,若不是有他報信,我怎能趕來救你?”
青竹掙紮道:“誰讓你抱!”
“你是我的娘子,我為何抱不得?”
“誰是你娘子!”
“今日初二,你我大喜的日子,怎麼,忘記了?”
青竹大吃一驚:“你……你是……”
“我是華笙,”花月托起她的下巴,“糊塗的娘子,從今日起,千萬要記住夫君的模樣。”
大眼睛眨眨,如同美麗的黑葡萄,青竹看著那張臉許久,道:“可是我娘說,嫁人不能嫁長得太俊的。”
花月微笑:“真巧,我娘也這麼說過,找娘子不能找美人,所以我決定娶你了。”
……
“無聊。”葉霜河冷冷道,“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花月苦笑:“我成親,你就不留下來喝杯喜酒?”
葉霜河什麼也不說,隨手取過桌上酒壺,倒了杯酒飲盡,然後轉身出門離去,緊接著一群黑衣人進來抬走屍體,幹淨利落。
青竹驚奇:“他總是這樣?”
花月道:“我已經習慣了。”
青竹忽然眼睛一彎,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隨便殺人的,他們說月華生殺人,是說他吧?”
花月道:“有我在,他會少殺許多人。”
“這是哪裏?”
“華家。”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花月抱起她往外走,“吉時已到,客人都在外麵等著,我們該出去拜堂了。”
“我逃婚,你不生氣?”
“生氣,所以今晚我會懲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