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柔醒的很早,想到昨天的夢,似乎自己真的無法再回去了,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啊。一摸臉,有些濕意未幹的淚痕。傷心的親友會挺過來吧,爸媽還有小弟照顧,好友們都會祝福她的。她,有了點穿越的感覺:那就代替這個孩子好好活下去吧。
穿上冰帝的校服,白襯衫灰裙子,比青學的菜葉好看多了,她悠悠地出門了。因為時間還早,路上沒有什麼人,她也就不用擔心遇到熟人而尷尬。走到冰帝校門,溫柔感歎著同人文誠不欺我,打量著四周。那扇金碧輝煌的大門果然氣勢驚人,感覺很值錢的樣子。警衛們眼高於頂,對私家車鞠躬,對走路的學生無視。校園無比巨大,都趕上她那時候的大學了,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教學樓,找了一刻鍾才找到教室,總算課桌上有印名字,順利地坐了下來,是一個人坐在最後。
同學們陸續地來了,還算熟的就主動對她點個頭,她也同樣點個頭。不熟的也就對她無視著,她也就回以相同的漠視。因為日記裏提到惠美不在這個班,所以她又感到輕鬆了不少。才開學一周(4月開學),課程有些無聊,因為前世也算是個認真讀書的日語係學生,這裏高中的課對她還算簡單,但學生的責任就是讀書,她也不想睡覺來顯得過分高調,所以聽課很仔細,盡量在每節課的課上消化內容,節省回家複習的時間。
中午,有一個女生來教室找她:“枝子,枝子,下課了,一起去吃飯吧,我要吃你做的壽司,我可盼了一個周末呢。”“惠美,我今天忘記帶便當了,我要去食堂買麵包。”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圓圓臉的惠美,溫柔趕緊說到。“不要緊,我們一起吃吧。”惠美熱情地說到。於是在校園裏找了棵樹,兩個人開始了午餐時光。惠美帶了蛋包飯和雞肉,味道很淡,是她喜歡的。可惜,這是日本人的地盤,她隻會做中國菜,下一頓飯不知道怎麼解決。
“枝子,你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學長他們輸了比賽?”
“惠美,我去山上時摔了一跤,摔到了頭,好像失去了一些記憶。”沒辦法,為了以後的日子好過些,隻能把失憶當借口了。
惠美馬上緊張地來用手背觸我的額頭,緊張地說:“你沒事吧?沒發燒啊,不要開玩笑。”
“沒有開玩笑。”
“那你還記得我嗎?還記得鳳學長嗎?我們去醫院,對,馬上去。”
說著,拉起我溫柔就要走。
“我記得你,但是不太記得那個學長。惠美,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吧。不要離開我哦。”這一刻,溫柔真感到了來自朋友的關切,語氣中也有了幾分撒嬌。同時心中恍然:原來是那個弱受類的鳳啊。
“你說什麼傻話啊?無論如何你還是枝子啊,我們永遠是朋友。”溫柔承認她被感動了。在這靜謐的午後,她交到了第一個朋友。
傍晚,溫柔去了音樂社,本來是想去退社的,從一個人的鋼琴水平最能看出真假,雖然學過鋼琴,但到底是不一樣的靈魂啊,怎能見人?戰戰兢兢地去的,生怕有人看出她的不對勁。結果,打開音樂社的門,是一片安靜。這是怎麼回事?她心裏有些疑惑。
“佐佐木,你來了?”突然,身後傳來溫柔的男聲。
“學長,請問大家都去哪了啊?”邊回頭,邊說著。居然是鳳,那淺灰色的發,那淡淡的眉,那溫柔的注視,溫柔窘了:美男啊,絕對是禍害。
“今天是全國小提琴大賽東京區決賽,大家都去為忍足學長加油了。”看著有些局促的學妹,鳳發現並沒有發現以往常常看見的那種叫做癡迷的眼神,雖有些詫異,但好人鳳同學沒有在意,“而且,音樂社不是通常都自己私下學習,隻有一個月和神老師聚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