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初的清晨。
“龍馬,媽媽學校今天開學,我要出門。”說時,不言而喻的喜悅,終於可以自由了。
“我送你。”龍馬送到門口,說“下午來接你。”
來到教室,時間還早,三三兩兩的孕婦們聚在一起聊天。
溫柔隨意地找了個位子坐下。
“好年輕啊,你們肯定很相愛吧。”一位年約40的媽媽走到她身旁,指指站在門口的龍馬,促狹道。溫柔笑笑,又向龍馬揮揮手。龍馬才轉身。
“懷孕多久了,我已經懷孕5個月了。”那位婦人在她鄰座坐下。
“4個半月了。”
“怎麼看上去比我的還大啊?”
“懷的是雙胞胎,所以……”
“雙胞胎,很幸福啊。”
“嗯。”溫柔重重地點頭。
“很辛苦吧,第一胎,我已經是第三胎了。”溫柔點點頭。
“我是山田淩奈,請多關照。”
“我是越前枝子,請多關照。”
課堂上,枝子聽得很專心,帶著愉悅的心情聽課,記得分外清楚。別的媽媽們也很和善,沒有因為年紀小而歧視她,給予她親切的微笑。
和淩奈吃飯的時候,她聽說許多有關孕期營養的知識,才知道原來自己很缺乏這方麵的知識,下定決心要好好請教這位有經驗的媽媽。果然,孕婦的事隻有孕婦才了解啊,家裏買的書還是落伍了呢。
傍晚的時候,龍馬準時接她。
溫柔向龍馬訴說心情:“龍馬,媽媽學校很有趣呢。原來有許多知識是書上所沒有的。今天我還認識了一個人很好的媽媽呢,她告訴了我很多我原本不知道的事。”
“嗯。”
“我做媽媽很失敗呢,都沒有好好地對待寶寶們。”溫柔感歎。
“你是個好媽媽。”龍馬反駁。溫柔對待寶寶們的用心,他都有看到。不吃沒有營養的零食,不吃天婦羅,不帶手機,不看電視……
“不,我還有很多不足。下次產檢,我也要好好聽醫生伯伯講話。”
“沒關係的。”
“真的沒關係嗎?”溫柔其實有些怕自己當初的任性會帶來不好的結果,畢竟十多歲的媽媽真的還不夠成熟,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今天上了課,她才第一次理性地認識到這一點。
“我們一起努力。”龍馬看著溫柔的擔心,輕輕地環住她,“所以不要怕。”
“好,一起努力。”溫柔把頭埋進龍馬懷中,感受著令她安心的心跳。
兩周後的一天,媽媽學校安排準爸爸上課。那節課,交的是生產時的呼吸方法,晚期孕婦的生理變化和處理。龍馬和枝子一同訓練著如何正確地生產,如何在腰背痛時按摩,如何在雙腳浮腫時休息,溫柔再一次在心中困惑著自己成為母親的可能,時而會走神。龍馬悄悄握住她的手,安撫著她的不安。
“龍馬,我真的能健康地生下寶寶們嗎?”
“一定可以的。”
“媽媽,責任很大啊,比我想象的還大。”
“不要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如果做不到怎麼辦?我真的很擔心。”不自覺地,溫柔撫著肚子。
“我會幫你的。你隻是因為第一次沒有把握而已。相信自己吧,小柔。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做到的。”看到龍馬眼中的堅定,溫柔發現了心中的懼怕漸漸淡了。
不知不覺,9月開學的日子到來了,溫柔開始進食許多孕期必需藥品:鐵劑、維C、葉酸等。心理上也完全適應了準媽媽的生活,媽媽學校的課程也漸漸熟悉了,不會再誠惶誠恐,惴惴不安了。就算有時流露出不自信的神情,也會被龍馬的鎮定所驅散。龍馬的形象在他心中高大起來,不再是那個害羞的男孩,而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丈夫。
龍馬依舊在學校忙碌著睡覺,忙碌著打球。隻是每天中午,都會小心翼翼地打電話給溫柔,哪怕隻是聽到她嚷嚷無聊也會露出笑容。
龍馬的結婚傳言雖然在上學期末傳遍了各大學校,因為當事人一臉無所謂和坦然少言,再加上一個暑假的沉澱,已經淡了許多。並在本學期被冰山部長的戀愛新聞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