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與南宮龍聽到父親所言,麵色慘變。
放棄治療?
如果是別人說出的這句話,相信二人即便是傾家蕩產,也定要出口惡氣。然而說話之人是他們的父親,他們也是明白,不到最後時刻,老爺子斷然是不會放棄孫兒們的治療的。
二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的,是痛苦,是中年喪子的淒楚。他們心中,對治療好自己的兒子,也幾乎不抱有希望了。
這幾日,南宮世家為了治好南宮海幾人那奇怪的病症,不惜花費大價錢,請來了華夏中西醫方麵的泰鬥,請來了國際上數位醫學領域帶頭人,然而,花費超過兩億華夏幣,那請來的各位專家卻都得出共同結論,此病非他們所能醫。
聽著孩子們那日漸無力的痛苦的喊叫,看著他們短短幾日便是消瘦如骷髏的模樣,南宮世家的所有人,都是陷入了痛苦中。
南宮世家,被濃濃的愁雲所籠罩。
突然,南宮雲抬起頭來,似是想到了什麼,眸中寒光乍現,道:“爸,二弟,你們說,這一切會不會是南宮博那個畜.生暗箱.操.作的結果?”
“南宮海幾人的病症,肯定是南宮博下毒引起的!”南宮雲篤定道。
聽到南宮雲所言,南宮龍也是猛然抬頭,眼瞳急轉,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南宮傲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道:“你們就不要胡亂臆測了,海兒幾人中毒的猜測是首先被數位專家排除了的。這些時日,他們恐怕做了數次的血檢了,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的病毒。再則,你們說老三下毒,可有證據?”
南宮傲的喝問,讓得二人重新歎氣垂首,那可憐的模樣,卻是真實的。他們想想也是,隻要是毒,肯定會被檢測出來。難道這世上,果真有著無色無味且不能檢測出的奇毒?這一點,他們卻是不相信的。
現在,所有的專家都撤走了,留下的,隻是幾位醫生。這幾位醫生,每天所做的,便是為南宮海幾位病患注射大劑量的鎮痛劑。然而,即便是大劑量注射了鎮痛劑後,也不能有效的解除幾人的痛苦,但對於這一切,他們也是毫無辦法,隻能等著哪一天這幾人閉上了眼,他們也便就解脫了。
而看南宮海幾人的狀態,相信他們解脫的日子也不遠了。
南宮傲和兩位兒子這幾日一直呆在家中,陪伴著重病的孩子。至於公司,隻是交給手下的幾位副總去打理了。因為,他們害怕去到公司後,孩子們指不定突然發病,撒手人寰,作為父母,他們也不忍心在孩子離世的時候,沒有陪伴在他們身旁。
晚上,南宮昊和廖金奎來到一處海鮮酒樓。廖金奎是絲毫不客氣,鮑魚、海參、大閘蟹、生蠔、魚翅要了一堆,又要來幾瓶茅台,兩人大口吃喝。
廖金奎咬了一口大龍蝦,看向南宮昊,道:“兄弟,你這本事可真不是蓋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南宮昊嗬嗬一笑,道:“廖哥你說笑了,我明年才上大學呢,對於你的盛情邀請,隻能說抱歉了。”
廖金奎嗬嗬一笑,也不多言,舉起酒杯,“能與兄弟相識,也是緣分,來,走一個。”
南宮昊舉起酒杯,兩隻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音。
二人吃喝完,出了酒樓,便是分開來。南宮昊重新回到了賓館,修煉一夜。
一夜無話。
翌日,南宮昊出門購置了幾套行頭,在一處僻靜無人處,隻聽得他全身劈裏啪啦響動,片刻後,便是變化為了一古稀老者。老者白發披肩,髯須隨風飄動,一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樣。
對於自己所變化的老者,南宮昊很是滿意,旋即臉上帶起高深莫測的麵容,走出了那僻靜之地。這一趟,他可是要去自己曾經生活了十幾年的一品莊園,去為那幾個‘病入膏肓’之人治病的。
他的一億美金的賭資,可是寄望於那南宮世家呢。對於此,他沒有絲毫的愧疚。父親南宮博為了南宮集團的發展,可謂嘔心瀝血,那數百億美元的資產,至少有一半,是父親二十年打拚而來的。然而,南宮雲與南宮龍卻是狼子野心,看到南宮博在商海中嶄露頭角,那風頭甚至是壓過了自己二人,便是惡向膽邊生,先設計車禍,造成南宮博下肢癱瘓,再偽造一係列南宮博轉移資產,甚至洗錢的所謂的證據,終於將南宮博掃地出門。
二人詭計得逞,然而他們看似做的天衣無縫,可聰明如南宮博,卻是覺察出了其中的陰謀。隻是他的性格善良,不忍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反而落得如今狼狽的下場。
對於這一切,南宮昊也是覺察出了些許陰謀的味道,然而苦於沒有證據,卻不能將對方一網打盡。他需要的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徹底鏟除如南宮雲和南宮龍這般內心險惡之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