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母子倆在房間裏聊些家常話,寂趁著他們不注意就跑了出來。

坐在一個類似花園裏的長椅上,寂聽著不遠處網球“砰砰”落地的聲音,抬頭看著天上沒有雲的天空,一片湛藍。

太陽的光線照射在寂銀灰色的短發上麵,折射出令人感覺不真實的光芒。

由於頭仰著又直視了很久的太陽,寂的上方突然出現一片黑影,令寂的眼睛突然一片發黑,有些暈眩。抬起頭,定了定神,原來是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見寂看見了自己,突然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對不起。”

住在手塚家的時間不短,再加上這段時間的電話聯絡,寂對於手塚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像對待普通人一樣,到現在能夠像對待龍馬一樣,有時候也難得會說些玩笑話,手塚對於現在的寂來說應該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現在手塚行這麼大的禮倒把寂嚇了一跳。

“什……什麼?”有些不明所以,寂有些結巴,“那個……怎麼了嗎。”

“對不起,電話裏說不方便,所以在這裏再向你道歉,如果不是我要你去青學當特殊指導,你也不會被槍打而受傷了。”說完手塚又鞠了一躬。

“這又不關你的事,你又沒有預知能力,這不是你能掌握的,而且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寂往旁邊讓了讓,讓手塚坐在旁邊。

“可是……”

“手塚,德國人都是嚴謹少話的,怎麼你到德國這麼些日子話反而變多了?”

“我知道你心裏過意不去,但是真的沒關係,如果實在覺得心裏不舒服的話,那就陪我和手塚伯母看看德國的風景吧。”

寂和手塚這邊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手塚的主治醫生辛蒂醫師在向手塚彩菜說明手塚現在的情況:“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和複健,手塚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建議他在這裏再觀察一段時間。”

“這樣啊,那就是國光的肩膀已經差不多好了對吧,那就好,那就好。”手塚彩菜鬆了一口氣,國光在德國治療了這麼久,總算沒有什麼大礙了,國光的肩膀讓一家人的心都懸在了喉嚨裏,每次打電話國光總是說沒事了沒事了,果然還是親耳聽到辛蒂醫師說的這顆懸著的心才掉回了胸膛。

“那國光的肩膀好了以後還可以打網球嗎?”“哦,沒問題,我現在也給他找了一個前職業網球選手來幫助他訓練,相信他很快就可以回到他夢寐以求的球場了。”

手塚彩菜走到辛蒂醫師辦公室的窗前,正好看見了坐在長椅上的寂和手塚國光。“辛蒂醫師,你快過來看看,我們家國光和寂多般配啊。”辛蒂醫師走到手塚彩菜身邊,一看到下麵的情景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原來手塚還是會說話的呀,每次我去巡房的時候,問一句他才回一句,我身邊的小護士想跟他說說話都會被嚇回來,沒想到他喜歡這種女生啊,真是沒有想到。”“那當然,寂可是我從他們小時候就預定好了的,你看,般配吧?”“看著是挺合適,不過我覺著是跟手塚一樣的人,而且他們之間的氣氛感覺不像是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