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綾,你冷靜點,你要相信精市。”

漸漸地,淺川綾似乎平靜了一點。跡部景泉把她拉到幸村精市病房門口,讓她透過門上的窗戶看見裏麵躺在病床上的幸村精市,“醫生剛才說他給精市打了點鎮定劑,他現在在睡覺,你這樣大吵大嚷可是會吵到他的。”淺川綾明明和她們一樣年紀,跡部景泉卻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小綾,精市很堅強的。”

“我知道。”淺川綾的聲音在平靜的時候很好聽,好像泉水叮咚一樣。“小泉,精市就麻煩你了,我回神奈川把精市的消息告訴幸村伯父、幸村伯母和幸村爺爺。”

“嗯,你去吧,這裏有我呢。”淺川綾又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向寂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呼,小綾平時一副大人的樣子,怎麼現在那麼難哄。”跡部景泉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毫無形象可言。

“你不也是一樣。”寂毫不客氣地說道。“寂……沒你這麼說話的。我們本來就比他們大,如果算上兩世的話我們說不定都能當他們的父母了。”

寂當然也知道。

“等會立海大網球部的人回來嗎?”寂問道。“大概會吧。”“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為什麼?”

寂沒有說話。

“難不成說寂你怕他們?啊哈哈,沒想到寂你也會有怕的東西。”寂皺了皺眉頭,隻要是個人都會有害怕的東西的吧,“不是,隻是嫌麻煩而已。”“阿拉,那就留下來陪我嘛,你放心,立海大的人還是挺好的。”寂又皺了皺眉頭。

跡部景泉自然看見了寂的表情,“好了好了,走就走吧,不過晚上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嗯。”寂沒有絲毫停留就離開了,留下跡部景泉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嘟著嘴,“什麼嘛,跑得這麼快,立海大的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手塚彩菜已經從德國回來了,於是,寂經過了每天必不可少的熱情的招待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手塚伯母,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她的媳婦了,連手塚伯父和手塚爺爺也好像默認了手塚伯母的思想,而且,為什麼自己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不行,自己是要回大阪的,一定要做些什麼改變手塚伯母的看法。

本來,寂是躺在床上的,然後,她猛然翻身坐了起來,看向書桌。

書桌的左上角,原本屬於手塚的攝像機靜靜佇立著。寂記得好像有拍過手塚和泉的一段視頻,或許能打消手塚伯母對自己的執著。可是……寂又覺得不太妥,本來她以為跡部景泉是喜歡手塚才那麼關心手塚,可是後來她發現這種關心對所有網球部的選手都存在。手塚國光對於跡部景泉,更像是一個崇拜的對象,因而這種關心更加明顯一點。那麼,就不能把那段視頻給手塚伯母了,萬一連累了泉就不好了。

可是,除了那段視頻,寂想不到別的什麼辦法來讓自己脫離手塚彩菜的魔爪。

視線一轉,寂看到了掛在筆筒上的一串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