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跡部景吾橫眉一豎,“拿了本大爺那麼多血竟然還給我玩失憶,當然是先幫她恢複記憶!”

“寂剛剛醒過來,等她身體再恢複點的時候再討論恢複記憶的事吧,今天,我們還是先幫寂慶祝生日吧,正巧寂今天也醒了過來。”跡部景泉拿過放在一旁的蛋糕,拆開來放在桌子上。寂就這麼坐在病床上,看著一大幫子人自說自話地拿碟子,切蛋糕,一切都仿佛是那麼理所當然。寂不禁問自己,她真的認識這群性格迥異的家夥嗎?可是心底明明沒有一點不和諧的感覺。

寂的視線落到了手塚的動作上,剛才他並沒說什麼話,但現在卻認真地將一塊蛋糕去了大部分的奶油,然後遞到寂的麵前,“給。”這個動作,有種熟悉的感覺。寂愣愣地接了過來,“你剛醒,不能吃太膩的食物。”遲了半天,寂才低下頭品嚐起她的蛋糕,輕輕吐出一聲“謝謝”。

整整一個下午,大家都在對寂說著她睡著的半年發生了什麼事,星野夜身為NIGHT要在日本開演唱會了,寂作為他的經紀人可一定要趕快恢複記憶;跡部景泉轉係了,轉到了東京大學國際法係;跡部景吾同星野空已經決定大學畢業後就結婚;小金最近和龍馬走得比較近,一直跟著越前龍馬四處打比賽……寂一直細心聆聽這,企圖從眾人的隻言片語之中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覺,無奈仍是一股陌生感襲向寂。對於跡部景泉告訴她的事情,寂不是不信,但還是無法完全接受,畢竟“遠山寂”與她想象當中的自己有無數的不同點。

在聽到寂已經醒來的時候,遠山雅子和遠山嘉光幾乎是一放下電話就直奔醫院,而在他們到達之前,寂的病房裏隻剩下了跡部景泉和手塚國光兩個人。如同對待剛才喧鬧的眾人一樣,寂對遠山夫婦一直很客氣,明顯地保持著距離。

但哪怕就是這些客氣疏離的語氣,遠山夫婦雖然失望但也是欣慰的,畢竟比起躺在病床上好像洋娃娃一樣的寂,這個能說話能行動的寂不知有多好。

“呐,手塚。”寂已經醒來,但遠山雅子仍舊堅持守夜,跡部景泉和手塚國光便都被趕回家了,“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寂你們的事嗎?”跡部景泉對於手塚的行為有些不解。

手塚沒有回話。

“好吧,雖說我們大家也都可以配合你,但如果寂永遠恢複不了記憶,不告訴她這件事的後果你可要準備好承受。”

在征得醫生的同意之後,寂出院了,不過不是回大阪,而是去了手塚家,對於過分熱情的手塚彩菜,寂仍舊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遠山雅子也一樣。

從醒來到住進手塚家,寂一直被動地接受著據說是屬於她的記憶,她不喜歡這種方式,寂一直覺得,如果她真的丟了記憶,應該由她自己去找回來。

經過了手塚彩菜一係列的噓寒問暖之後,寂跟著手塚上了樓,來到一間房間門前。手塚將門打開,幫寂把行李帶進去之後又退了出來,“這是你的房間……你以前也住過的,對麵是我的房間。”站在房門前,寂的手不自覺摸了摸門框,腦海中突然飛過一個片段,“這扇門什麼時候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