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事情很難嗎?”顧雲浩淡淡一掃。
“我一定辦到,一定辦到。”張子飛在心裏叫了聲上帝。
晚上回到公寓裏,白若秋已經做好了熱騰騰的飯菜等著自己,顧雲浩脫下外套,思忖了半晌,才慢慢開口道,“若秋,你先和子飛回美國吧,我現在暫時回不了。”
白若秋聞言手裏動作一頓,又揚起淡笑道,“隻怕不是工作吧。”顧雲浩沉默著,沒有反駁。
白若秋垂下眉,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裏。他現在已經一心撲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了,她隻能悲哀的等著他的寵幸嗎,不,她辦不到。但還是淡淡笑道,“好。不過不要耽擱太久了。”
“謝謝你的理解。”顧雲浩輕輕擁住她,這人始終這麼善解人意,教他如何不動心呢。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會做個完美的愛人,讓你永遠離不開我。”白若秋捧著他的臉輕輕吻著,隻能閉著眼,才能不去看他眼裏的眼神,是不是已經開始改變了。
“不會的。”他輕聲說著,腦中卻在想著另一個,這般的和另一個男人一起逃離自己,他該怎麼懲罰她的好呢?
兩天後,顧雲浩結束了在桐城的事宜,隻身前往頗有些陌生的海濱市。
這日裏身著一身休閑服,帶著一幅墨鏡,便直往花想容的植物園而去。這裏的植物園是海濱市一個著名的景點,裏麵有上千種類的植物,是不少遊客的愛好之地。這天由於不是星期天,所以人較少。顧雲浩在工作人員的介紹下,很容易找到正撲騰在一堆墨西哥短棕櫚群裏,正在做著調查。
工作人員想要叫她,被顧雲浩無聲的阻止住。一個人無聲的上前,站在一株高大的不知名樹木後悄悄的觀察著這人。
花想容嘴角含著淺笑,一邊在本子上做著記錄,一邊用隨身帶的剪刀剪去幹枯的枝葉,在一退身時不小心踩到了一隻黑色的甲殼蟲,無聲的一笑,將其捏了起來,“你不怕我嗎,下次可要遠遠躲開哦。”說著輕輕將其放在了枝葉上,蟲子撲哧撲哧了下翅膀飛走了。
花想容含笑微微點頭,一回頭時卻撞在了一堵肉牆上。
“你真的是屬於大自然的。”顧雲浩低低感歎著,淡淡的聲音裏頗有些怨懟,“你對植物和昆蟲們都如此有愛,為什麼看見我時如此冷酷?”
花想容在看見這人時心裏猛烈一跳,隨即往後一退,“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呢?”
“我說過,你別想著逃跑,否則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你忘記了,我們的賭約還沒有完呢。”顧雲浩躁動不安的心,在看見這人恬靜的臉龐時已經平靜了下來,竟然隻是看著她,就覺得心安了嗎。“容容,別再這樣對我,不要逼我用特殊手段對你……”他低下頭,用著危險的語氣說著。
“什麼,什麼樣的特殊手段?”花想容說得已經有些結巴了,這人真是狗皮膏藥,甩也甩不開啊。看來自己想要平靜的生活,如果不是這人自己願意離去,隻怕很難。
“比如將你囚禁在某個小島,讓你天天麵對著我,讓你,再也不跑不了。”他語氣很輕柔,卻讓花想容半點也不敢懷疑他話裏的真實性,知道這人完全說得出做的到。困難了吞了吞口水,顫聲道,“你,你,你已經有了那麼愛你的一個女人,為什麼不放過我呢。我求你還不成嗎?”
“可我現在想要的是你。”顧雲浩抬著她削尖的下巴,憐惜的用指尖摩挲著,眷戀著指尖淡淡的溫度,唇一點點靠近,最後精準的攫住她玫瑰花瓣的紅唇,卻沒有侵入,隻是輕輕靠著,感受著這人的柔軟和清香。
一股衝動迅速自小腹下直衝而上,他暗暗閉了閉眼,寡欲的自己居然隻是這般就有了衝動,顧雲浩,你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