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溫馨家宴
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在瓦藍瓦藍的天空下,在竹林掩映的青竹軒裏,今天特別熱鬧,西苑的人全到東苑來了,按梓羽的安排所有人都有序地坐在大廳裏。
威王坐在首位,右手邊依次坐了鄭東、郭悠南和12位侍衛,左手邊梓羽帶頭,分別坐了西苑的各位丫頭和男丁,看似於禮不和——主人和下人坐在一起,但是王爺要求,誰敢不從。桌上早擺滿了食物,菜單是梓羽理的,照著現代過年的菜式做的,很豐富。
大家圍坐在餐桌前,很是拘謹。看見鄭東和眾侍衛坐如站崗般端正,目不斜視,梓羽好笑王爺領兵嚴格,看來在他麵前,這些侍衛確實尊敬有過,而親近略少了。再看康媽和青青等人,也是手足無措不敢舉箸的慌亂模樣,梓羽搖頭站立,盡起自己丫鬟的本分,起身為王爺布菜,“王爺,您說點什麼吧!”
氣氛太過生冷,威王抬眸望望大家,語調盡量的平和:“吃飯!”
王爺此話一說,大家誠惶誠恐立刻舉起筷子。梓羽在肚子裏不知翻了幾個白眼,這王爺明明是想把大家都當家人看待,明明是很想和大家親近一下,可是這樣冷著個臉,真擔心這頓飯吃下去有人會消化不良。
實在不忍心看好不容易有一次的家宴變得冷了場,梓羽開始“假傳聖旨”:“王爺說了,今天這個家宴不分尊卑,不必恪守規矩。大家待在威王府,就是一家人,放開點,不必拘謹,吃好喝好!來,我們大家幹一杯,祝我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王爺抿嘴頗有深意地看了梓羽一眼,率先舉起了酒杯,緊張的空氣總算有些鬆動,大家都展顏暢飲。
“王爺,我敬您,祝您身體健康!還有,多謝搭救之恩!”梓羽向王爺敬酒。今天準備的是比較清淡的菊花枸杞酒,度數很低,入口微涼。
威王的話語依然不多,隻是看向梓羽,舉起酒杯,回禮飲幹。緊接著,大家似乎都放開了些,一一向威王敬酒,彼此間也觥籌交錯,威王的臉色也不再冷冽如初。
這樣的熱鬧,讓梓羽想起在原來那個世界自己也常常和朋友們一起舉杯推盞,不知道現在自己離開了,他們會不會想念自己,喝酒、KTV時會不會偶爾提及起自己這個老朋友,心下突然有些黯然,不覺多喝了幾杯。“我要唱歌!”
看梓羽步履有點蹣跚,青青趕緊起身扶住她,其餘人則是饒有興致的期待著,和她較熟的郭悠南嚷開了:“唱什麼?快唱!”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是永遠都難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仍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他……走吧,走吧!人生總要學著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曆苦痛掙紮;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他,偶爾難免會掂記著他,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啊,也讓我心疼,也讓我牽掛,隻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讓往事都隨風去吧……”
梓羽這首歌大家都沒有聽過,但既然她開了頭,大家索性又玩“敲碗傳花”,花到誰手,誰就表演節目。這一晚,雖然王爺提前退場,但是大家一度把氣氛推到高潮,笑聲、叫聲、歌聲,熱鬧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