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風,腦袋中飛速的思索著這件事。
如果那黑衣人真的是謝倫,而謝倫的關係和皇上又是那麼密切。謝倫和林風無冤無仇,怎麼會去殺害林風的母親。謝倫是皇上的人,很自然的,隻要是稍有思考能力的人便會聯想到,這件事的幕後指使是皇上。
但安東還是不願意相信。
憑借著這麼多年來對皇上的了解,皇上雖然年輕時微微有些好色,但其他方麵都可以稱得上是一位賢君。皇上既然已經冊封林風為第一武聖,那麼,又為何會派人將林風的母親殺害呢?
“難道是另有隱情?”安東想了想,但旋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安東麵色凝重,鄭重的對著林風道,“林風,千萬要冷靜。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之前,千萬不可以莽撞行事啊。”
李逸軒和雄霸在聽到林風的推論後,也是覺得很有道理。一時間都不好說什麼。
“冷靜?”
林風不由皺眉,心底在嘶吼著,“安東老師,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如今這仇人就在皇城之中,你叫我怎麼冷靜下來?”
但安東說的也有道理,如果真的是皇上在對付自己,恐怕早就已經製定好了應對自己的計策。到時候他們不怕林風不就範。
忽然,林風想起了一個細節,廖叔所說的。
“那黑衣人好像是故意沒有將我們滅口……”
林風不由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那令牌會不會也是暴露出來的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林風便愈加覺得那黑衣人好像在進行著一項陰謀。
“哼,管他是什麼陰謀。隻要那黑衣人還呆在這龍騰大陸,我林風就絕對可以將其滅殺!”
“安東老師,逸軒先生,雄老哥,風兒已經理清了一切。就不呆在這了。”
說罷,林風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三人麵前。
留下安東和雄霸以及李逸軒三人不由麵麵相覷。
安東夾在皇上和林風之間,的確為難的很。身為慕容廣的臣子,理應在危機時刻去保護慕容廣。然而,現在的他卻是左右為難。
而雄霸和李逸軒則是有一種感覺,恐怕,這擎天帝國接下來又要產生一場大動蕩了。
皇宮之中,大內禁軍所在的地方。幾名禁軍統領正閑聊著,忽然,幾人隻感覺一陣清風吹來,一道身影便出現在幾人麵前。
驚駭,目瞪口呆!
幾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林風便開口了,“謝倫今日可在這裏?”
“謝倫?”
幾人身為禁軍統領,此刻忽然出現一名陌生人,本應全力緝拿。然而,現在他們幾人卻是沒有一丁點想要緝拿林風的想法。
一名略微高壯的統領最先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道,“回報大人,那謝倫在七日前便請假了。”
“轟——”
聽到請假二字,林風心頭不由湧現出濃濃的殺機。
“果然是這謝倫幹的。”
“他這是逃跑了嗎?”
林風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主人麵前。朝著禦書房的方向,林風化作一條幻影急速前進。
“母親的死,肯定和那慕容廣有關。如今這謝倫已經逃跑了,想必那慕容廣還不會那麼快逃走。”
“對了,”林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初,那慕容廣也來祭奠母親了,如果真的是慕容廣指使的話,他又怎麼會花費那麼長時間趕路,來到我江寧郡林府呢。”
“還有,當日那慕容廣在祭奠母親之時,竟然震驚的連所上的香都扔掉了,”林風目光如電,現在的林府,頭腦已經非常清晰,很多先前沒有想到而且無法聯係起來的疑點都一一被林風想起,並且串聯起來。
“一般來說,祭奠一個人之時,祭奠者都是潛心看著那被祭奠之人的靈牌。那麼,當時慕容廣所看的應該是母親的靈牌了?”
林風腦袋飛速思索著這些事的來龍去脈,“慕容廣絕對未曾見過母親。而在林風十八年的印象中,更是一丁點點關於母親和外界聯係的畫麵都沒有。”
“難道是,在我還沒有出生之前發生的事?”
林風想到了這個可能。
慕容廣沒有見過母親,這是肯定的。而母親是那黑衣人謝倫殺死,這也是肯定的。而謝倫是慕容廣的人,慕容廣又好像不清楚謝倫已經將自己的母親殺了。但是,和母親毫不相識的慕容廣卻是在看到母親牌位之時,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難道說,在我未出生之前,母親真的和那慕容廣有什麼關係?”
“不,絕對不會。”林風想了想便否定了這個想法。雖然林風不願意承認,但經過這一番推測,林風能夠得出的結論便隻有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