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季允偏頭看了森遲一眼,“跟著我頭腦都變聰明了。”
森遲對他接下來的表現出興趣。
他的表情變得沉重而高深起來,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出,聽在耳中變得縹緲起來,“他出現了,在馬場上。”
“哪個他?”森遲條件反射地問道,下一秒,他的表情震驚了,幾乎是驚呼出來,“我明白了,您說的是安俊熙!怎麼會,他不是已經回a市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馬術比賽上?”
以穆雨落在馬場上的精彩表現,隻要他出現在馬場上,就不可能沒看到。
可這個猜想對他們來說是這樣有危機感,他完全可以洞察到,雖然穆雨落總是在逃避安俊熙,但是每次一提到安俊熙,她的眼神就會變得格外的柔和,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經很熟悉了一樣。
是他的錯覺嗎?
他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站著,好像周身有一層厚厚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另一個世界,氣氛變得很沉悶,他的聲音帶有某種壓抑,好像在對自己說:“不管怎樣,穆雨落,這次我要為了你自私一次了。。。”
而他身邊的森遲聽得一頭霧水,但看到少爺深邃的雙眼,他心裏竟然有些替他自豪起來,少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他的想法的,很多看似無用功的事隻是暫時,其深遠的影響還應該在後麵。
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如果是朋友,將是世上莫大的幸運,如果是敵人,那就是想象不到的可怕。
校外。
“今天謝謝你幫我名正言順的出來。”穆雨落站在靜謐的夜色中,禮貌性的對北宮季允笑了笑,一張小巧的臉格外的柔軟白皙,長在風中舞動,像是漫天的夜光精靈。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見她正準備走,表情變得有點臭,問道:“又要一個人出去住?”
她點頭,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嗯,傷要先養一段時間。”
其他人聽著兩人的對話,幾隻烏鴉從他們的頭頂飛過,留下一段長長的省略號,這是什麼節奏?兩個人的氣質都是冷冰冰的,毫無營養的對話也是波瀾不驚,這樣平淡的氣氛真的讓其他人感到很不自在。
“去我那裏吧!”
穆雨落抬頭驚訝地看著他,現他的側臉在晚上好像格外的絕色,那冷冷的氣質看起來好像沒有之前那樣讓人感到疏遠了,他不緊不慢地說著,聽起來很自然。
“不用,我在外麵也一樣。”某人麵無表情地拒絕了。
“我那裏環境比較好,利於傷口恢複。”
“郊區的環境都挺好的。”某人再次拒絕。
“那裏比較安靜,來往的都是自己人,保密工作會萬無一失的。”
“外麵認識我的人幾乎也沒有。”
“我新請的廚子還不錯。”
“我對食物要求不高。”
某男的臉頓時冷了幾分,有點微怒地說:“穆雨落,偶爾依賴一下別人會死嗎!?”
她沉默一會兒,淡淡說了一句:“給我一個理由。”
“不想讓你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他的聲音在夜色中變得繾綣而富有磁性,如蜿蜒的小溪,盤繞深情在她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