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梁王府這半夜時刻雖說沒有鑼鼓聲聲卻也是熱鬧非凡比之那三方平民城裏過年還是要喜慶,這大門外邊梁如心雖說隻要了桌椅酒肉那下人們忙忙碌碌小心翼翼伺候著隻差搬出了那醉香樓裏迎那王宮貴族的北陽全筵,也虧得這梁王府小安居裏掌勺大廚比那皇宮裏麵禦膳房廚子手藝不差分毫,更加待了數十年對於這二世子口味那是心裏有數。菜香酒香一出來別說那老頭子就連這梁如心都是哈喇子快掉了地上,梁如心心裏道,“果然還是張爺爺待我好,一回來就下這功夫做了這些東西合我口味,難為他那大把年紀了。”梁如心口中張爺爺自然就是那小安居裏那位大廚張一刀了,打小護著這梁如心,且那梁王爺見了也要叫聲張伯得主。這可不是這張一刀有何個大的後台不然如何能做了廚子這差事,風離王國十年一廚王比鬥能蟬聯那禦靈金勺三年者即便是等閑之輩也必然心有猛虎。
老頭子早早趴了桌子上麵大快朵頤,什麼勺子筷子那些多餘東西必定不會去用,左右手齊開工嘴巴不得空閑。梁如心原本還想在這下人麵前留點當年風範意氣一見得那老頭子這般行為那是嘴裏大叫,“你個老東西,真個八百年沒吃飯了,把你帶回來小爺我真是丟臉丟大發了,餓不死你!不用這般狼吞虎咽!”雖然咱們這梁二世子嘴裏這麼說那手上動作卻是不含糊,也一擁而上加入那老頭子的行列,一手紅燒豬蹄一手白玉壺裏麵裝著這北陽特產金葉酒。那一旁下人見了男的家仆女的丫鬟都是掩嘴輕笑又不敢發出聲音,這世子殿下五年不回來一回來就鬧出這喜慶事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卻好,沒有以前那股子含著金鑰匙般的囂張勁,反倒是更加平易近人不那般挑東挑西了。梁如心自然見了這一幕卻也懶得去說,笑笑而已這一路由北到南再由東到西風離一國大城小鄉多少人笑了自個這也不沒少一點皮肉回來了,當然那瘦去了二十一斤五兩三肉不能算在這上麵,要算也隻能算在那馬夫頭上。
這梁二世子雖說沒去大聲喝那些個下人卻,但一時間也突然鴉雀無聲起來,那正門口走出一人把這些個下人嚇得不輕,馬夫梁鎮山。梁鎮山見得這二兒子梁如心身穿如乞丐食如餓死鬼不修邊幅模樣,這墨跡半天才拉住旁邊一下人問,那聲音大鎮了天了,“喂,我問你,那是誰家小子?來我梁王府混吃混喝!”那下人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心道這不就是你那寶貝兒子嗎?不過這話也是不敢說出口的。梁王爺也就這麼一問,本來自個就明白,隻當著這多下人眼見梁如心這狼吞虎咽模樣實在是難為情了,後悔當年把這小子丟那外麵自生自滅,不然多少有點禮數。
梁如心其實早就見了這梁王爺出來,沒去搭話,心說你當年把小爺我一劍逼出北陽,而今回來人家那六十有餘的張爺爺都弄出這一桌子酒菜你才散步一樣出來,這也就罷了,你這當爹的而今還這般問,那可就不對了。
梁如心那肚子也裝不了多少吃食,那邊老頭子還正漸入佳境。吃飽喝足下了桌子,二郎腿翹那板凳上麵,盯著梁王爺,“姓梁的,你過來好生瞧瞧我是哪家小子,瞧對了我今兒個就進去,瞧不對那邊那吃貨你瞧見了沒?青牛龍山老林子裏苦修高人,我就隨他去那山裏修那苦修法。”
梁王爺一聽這還了得,自個說笑說笑哪裏曉得這小子如今皮肉沒見長幾斤那性子還是當年,這可是左盼右盼才盼回來的主兒。立馬那五十幾歲臉上數十道滄桑波紋鬆開了去就差綻放出花兒來,堆笑道,“哎呀呀,原來是我家二小子。爹這不跟你開個玩笑嗎你何必當真!老子盼你盼得秋風都涼了,你要真個去了山裏,老子又得領著這北陽三萬鐵騎去做那燒龍山放大火的事逼你出來,你就體諒體諒我這老骨頭唄。”直聽得梁如心暗罵一句老痞夫。那下人自然習以為常,這算什麼,當年這梁二世子指著梁王爺鼻子罵他不是個東西的時候,那可是響便了整個梁王府。一門兩代三爺們,就是沒個女的,這般行為說是奇葩也是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