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上坐上龍椅,便是整齊劃一的統統跪下,雙手平放在地麵,嘴中高呼,“皇上萬歲萬萬歲。”
鳳清天的眼中並沒有多大情緒,見此朝著身邊的近侍揮了揮手,近侍便是往前邁出一步,尖銳的嗓音在大殿之中回蕩,“眾位大臣免禮。有本啟奏。”
“臣有本要奏。”禮部尚書郭嘉朝前邁出一步。
鳳清天點頭示意郭嘉上前稟報。
郭嘉接到皇上示意便是稟報道,“近幾個月,黃河以北沒有下一滴雨,天氣逐漸炎熱,百姓苦不堪言,請皇上救百姓與水火。”郭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百姓的痛就是他的痛。
鳳清天是個愛國愛民的好皇上,從他一登基就大赦天下,減輕賦稅徭役就可以看出來。聽罷郭嘉的話他也是眉頭緊咒。思考著對策。
良久,鳳清天開口,聲音充滿著高高在上的威嚴,“郭愛卿,你覺得該如何去做?”
郭嘉略微躊躇之後說道,“臣以為目前最要緊的是解決百姓的飲水問題,最佳的方法就是將黃河的水引入災區。”
皇上點點頭,但又是問道,“引水,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郭愛卿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郭嘉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將昨夜想了一晚的方法說出,“在百年前,黃河以北那裏有個古河道,可是漸漸幹涸。百年之後,這古河道又是派上了用場。古河道距離黃河不遠,隻要引黃河之水入古河道,想必問題便是會迎刃而解。”
鳳清天的臉上露出讚許的笑意,“那就按照郭愛卿說的做。”
“臣還有一言。”
鳳清天麵不改色的說道,“哦?但說無妨。”
“臣覺得有一人特別合適此番賑災。”郭嘉說道,說完之後轉眼看向一旁的蘇晉,“臣覺得這件事最合適的人選就是蘇大人。”
“哦?蘇大人?郭愛卿何出此言。”鳳清天有些狐疑的看著郭嘉,蘇晉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文臣,該是如何去督查這般的工程?這郭嘉心中到底是什麼打算?
蘇晉聽罷也是臉上一愣,但是一瞬間又是去了顏色。他本就是要告老還鄉,朝中能人眾多,不差自己一個了。自己如今也是聽聽而已,這件事對他並沒什麼影響。
郭嘉略微的正了正身子,侃侃而談道,“這古河道一說還是早前蘇大人無意間說的,似乎這黃河以北乃是蘇大人的家鄉,別的方麵暫且不說,但是這熟悉度上,蘇大人絕對是最熟悉的吧。更何況,大丈夫人生得意便是衣錦還鄉造福家鄉,這不是正好成全了蘇大人,嗬嗬。”
蘇晉聽罷嘴角露出一絲弧度,幹笑了兩聲。
鳳清天自然是不會聽風就是雨,他也會有自己的判斷。但是他也是覺得蘇晉最為合適。便是轉眼去打量蘇晉。
此時的蘇晉微微低著頭,看不清眼睛中的神情。隻能是看到一個下頜的弧度。一瞬間鳳清天有些愣了。
這個弧度像極了一個人,一個他心心念念曾經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蘇芷柔。
蘇芷柔是蘇晉的女兒,自然也生的像他,蘇晉長的俊美,就算老了也能看得出他年輕時候的模樣。蘇芷柔自是遺傳到了他的優點,就如天仙一般。
鳳清天的眼中起了些迷霧。
底下的文武百官都是在等待著皇上的指示,到底是派誰去。這是個肥差但是辦砸了不但是百姓那邊討不了什麼好,皇上這邊也是沒有辦法交差。
司馬軒站在一邊,愣了半晌。看到蘇晉,他也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蘇晉的掌上明珠蘇芷柔。那個讓他魂牽夢繞但是此生卻無法觸及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他把鳳清天當兄弟,就算是對蘇芷柔有什麼想法,也都是得爛到肚子裏,這輩子都不提出來。
可現在蘇芷柔失蹤了。而且鳳清天似乎對這件事諱莫如深。從他消失半年之後回來對蘇芷柔竟然隻字未提。著實是有些令人失望。但是鳳清天為君,他為臣,他沒有理由去說什麼。但是心裏卻是默默的為蘇芷柔感到不值得。
雖然蘇芷柔已經成為了鳳清天的回憶,再也回不來的回憶,但是鳳清天怎能就這樣忘卻她,就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蘇芷柔這樣一個人。
司馬軒想到以前的種種,心中不由得變得非常的落寞。
他以為半年了,自己對蘇芷柔的感情也會變淡,慢慢的隨風消散,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經過時間的洗禮,這段感情反而在他心中變得更為深刻了。
無論是鳳清天身邊的鶯鶯燕燕,還是蘇芷柔的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司馬軒忽然覺得周圍寂靜了很多,猛然緩過神來,這才是發現底下的大臣都有些惶恐。這才是發現鳳清天居然高坐於王位之上一句話也不說,搞得下邊的臣子都是提心吊膽的不知道君王此時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