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納蘭與王陽明(下)(1 / 2)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上個起點要半小時啊??--鬱悶,害我第一天更新就遲到

第一次見到納蘭,自己才17歲,孝宗皇帝初當政的時候。弘治元年,江西洪都,發生了一件影響自己半生的事情。

據聞晉朝時江西有蛟,為害一方,當時許遜任旌陽令,便攜徒前往斬殺之。不知當時爭鬥是何等雄奇,想那巨蛇占山為穴,吐氣吞雲,橫亙四十裏,吞吸人畜,血食四方。那巨蛇呼吸間隱隱帶有雷霆,輾轉中伴隨山崩,民眾不堪其擾,相繼請求許遜斬蛇除害。於是乎,那日許遜插劍於地,對天默禱,片刻後當有泉水飛湧,赤鳥飛躍。不須臾,時機來到,許遜拔劍四顧,轉念間風起雲湧,大聲喝命眾鄉民鼓噪趨前,捉劍布氣,這一布氣,就有大風呼嘯而來,黑雲密布,不時有閃電奔走雲間,穿梭不休。又畫符召出河神土地,趨蛇出穴。那蛇蜿蜒著遊出洞來,十人合抱尚且不得,一對銅鈴般的眼睛眨動間仿似有無盡壓力席卷而來,無數鄉民退避不及。許遜噴出一口精血,全數噴在法劍上,涓滴不漏,手一震,法劍在掌抖動,顫了幾顫,突然就有了靈性一般,將那血跡統統吸收,赫然就在劍上浮現出一個符印,再顫一顫,就突然撲棱棱的盤旋而起,幾圈過後,劍尖直指巨蛇,不住上下來回飛動,仿似迫不及待。許遜施大法力定住巨蛇,那大蛇蛇信吐出,不住的“嘶嘶”出聲,毒液一口一口的噴向許遜。許遜扔出一件法寶,彷如巨鍾,罩住所有人,那毒液噴到鍾上,霎時蒸騰起一片白霧,升到空中,又化成水狀滴落下來,落在地上,就是一個大洞。許遜冷笑一聲,“孽畜倒有幾分能耐。”又取出一柄細劍,此劍卻無甚光華,晦澀昏暗,就如一塊生了鏽的鐵片罷了。許遜咬破舌尖,再逼出一口精血,噴到那柄法劍上,喝了聲,“疾”,那法劍便如電閃般一瞬間斬刀巨蛇頭上,“鏘!”金鐵交鳴,那蛇卻是已經把一身鱗甲修煉的法寶一般,哪裏斬得他動?那法劍也不是凡品,居然甚有靈性,運起極速來,眾人隻看見一道白光在蛇首繞著圈子,就聽“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再看許遜已是口鼻出血。“不好,老師已神魂禦劍,怕是受了傷了。”甘戰見老師有傷,心下狂怒,就持斧衝出了巨鍾,施岑恐怕甘戰有失,隻得提槍追去。那把法劍打了兩個圈飛了回來,許遜全身一震,一口血壓不住,吐了出來,再見兩個弟子衝殺過去,知道若是不出全力,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將那柄鏽劍遞給弟子吳世雲,隻說“待我法劍纏住這妖孽,你便神魂出竅,附在此劍上,引劍劈蛇首。”“弟子隻怕……”不等吳世雲說完,許遜已是運起法劍,激射而出,“無妨,此劍乃諶母所留仙劍,非羽化飛升之人不得敵。”吳世雲本是擔心自己無力附上此劍,但此時老師已是和那巨蛇戰成一團,甘戰,施岑也已趕到巨蛇麵前,不失為三人都有危險。不得已神魂出竅,果然,此一出竅就感到那劍光芒萬丈,如烈日般灼得自己神魂發痛。一咬牙,一頓足,吳世雲便如冰塊入火般投向那劍,果然神魂一陣飄搖,眼看著就要飄散。吳世雲正自覺得此事有死無生,有負老師,一股巨大的生力從劍上傳來,隻片刻神魂已是完好如初,且更見強大。吳世雲大喜,此劍果非凡俗。當下運起全力,鼓蕩神魂,引劍一衝,同時就有“呲”的一聲傳來,仿似穿透了什麼東西一般。再片刻,就聽老師一聲呐喊,“果然神劍!”又片刻,就聽得“咚”的一聲,隨後地動山搖。吳世雲堪堪停下劍來,神魂之力就擴散開來,神魂能看見的範圍比往日大了十倍不止,那巨蛇如今已是身首分家,腹部更是被人開了一個大洞,再看那首級,正中細細一點傷口,神魂探入,內裏如被火燎一般,焦黑一片。“癡兒還不回來!”許遜大喝一身,吳世雲方才驚醒,運劍歸竅,隻覺全身癱軟,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這恐怕便是法力不到,所以法寶反噬了。”吳世雲如此想到。

“無量天尊。施主醒來。”忽然天外傳來一聲道號,如天地重開般,世界歸於混沌,忽然又有兩條縫隙微開,透進兩道靈光,漸漸的縫隙越開越大,卻是一個女道。王陽明豁然驚醒,想起方才所見所聞,原來不過莊周夢一場。“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王陽明喟然長歎,“卻不知所夢是真耶,假耶,實耶,幻耶。”王陽明正自深思不屬,就有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來,“何謂真,何謂假。何謂實,何謂幻。先生自己尚未明了,又何從知道所夢是真是假,是實是幻。”王陽明霍然一驚,便有如當頭棒喝一般,心頭一片清明,“正是,心裏有惑又如何能夠解惑呢?”王陽明再細看,眼前更是一亮,“果然麗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