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能好吧”順著冰嫿的話接下,他清楚地明白冰嫿想要表達什麼。
“宮爆雞丁很特別哦,跟我以往嚐過的都不太一樣。”現在已經下午兩點過了,真誇張!他們吃中飯居然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換做是上課期間,照他們吃飯這拖遝樣兒,絕對不用去教室了,整天呆在食堂就好。聽著冰嫿吃得滿足的話語,心情也跟著輕鬆愉快,這時眼睛無意間瞥見這陰涼的小巷一角,有團黑澀的身影,輕動了一下眉頭,即刻又恢複了若無其事的樣子,隻當那團黑影不存在,隻是
“啊!”“木野你看這裏這麼會有一個人。”她走向黑影發現,這不就是,剛才被那些人窮追不舍的人麼。
木野杏左想隻要那黑影不來擾他們,他可以完全當做沒看見地擦身而過。卻不想被眼尖的冰嫿發覺了,而且她的好管閑事似乎開始躍躍欲試。
“木野,他好像傷的很嚴重,我們。”
“我們不能做什麼,我們隻是學生而已。”
“可是。”
“沒什麼可是。”冰嫿不明白,向來溫文爾雅的木野怎麼會看到這個受傷的人卻置若罔聞、置之不理。眼前這團黑影滿臉淤青紅腫,全身上下滿是打鬥後遺留下來的痕跡,多數傷口附近都不滿了幾欲幹凅的血跡。最驚駭的是脖子那個大而深的口子,頸動脈的血管源源不斷地往外冒,看得人心驚肉跳。他的臉緊緊地揪著,即使是昏迷也絲毫沒有減輕此刻的疼痛,沒有呻yin,唯有淺薄的呼吸方能證實他還活著。
“木野,我們得救他。”說著去掏自己的手機,正準備按鈕,手機卻被無意間出現的修長手臂奪去。
“不必了,他已經活不了了。”迎向冰嫿那焦、急迷惑的臉,抿平淺的笑。冰嫿覺得那笑容分外刺眼,她知道失去這麼多血的可能活不下來,可她也不想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就這麼死去,更何況是在她什麼也沒做又可以某些事的情況下,她覺得即便這人最後沒了生命,但至少自己盡力過。想到這兒,手又毫不猶豫的伸向木野握著她手機的手,欲將它奪回。
“你真地想救他。”雙眼正視他的眸,木野杏左溫柔的聲音,平靜無波。他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這人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活該,冰嫿完全不知道他……
伸向手機的手驀然停下,冰嫿認真地點點頭,堅決的神情,讓木野杏左有些動容。
“好。”
木野杏左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接著手裏躺著一塊像玉一樣綠的晶瑩剔透的東西,它經過很細致地雕琢,不管是上麵鏤空的圖騰,還是有個“琳”的字樣,總之一切精美的過分,在他手心散發著淡淡的綠澀暈光的同時,冰嫿能在空氣中嗅到一絲幽雅的清香,該怎樣形容呢,就好比初春時節從老枝條上抽出的新鮮芽苞。木野杏左將拿著東西的手緩緩地貼近那人的額頭,霎那間,綠光盈滿了整個空間,四周被房屋遮擋住陽光的暗淡巷子也被點亮起來,綠輝披在她的肌膚上,好像有一支無形的手輕柔地托住自己的心,然後徐徐地向上升華,不但沒有居高的懸空感,反而異常的舒服,在她的潛意識裏有種莫名的熟悉,難不成是她的錯覺麼,為什麼又這般的深刻?眼睛隨著木野杏左的動作轉動,冰嫿好奇地觀看著整個過程,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畫麵。即便這樣,她也未能如願地看清他的所有動作,特別是當綠光亮開之後,雖然她的眼睛能清晰的分辨周遭的事物,但木野杏左如魔術般神奇的速度,以至於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麼。“啊,好痛。”呼痛聲響起,綠光也跟著消失。他脖子上血流如注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滲血,其餘傷口上的血流也已經幹汩,雖然臉仍腫得紫薑似地,不過他睜開的眼睛,以及開口呼痛的語言充分的說明他已經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