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
“啊!”‘咕嚕’一聲,糟了!牙膏泡沫吞了下去,不管了。
觀察了一會而飛一般速度的冰嫿,昳奕滿意地點點頭,走出衛生間,帶上門,背對著門板,揚起狡黠的笑,勾唇輕輕地開合
“其實,現在正確的時間是,七、點、二、十、六”當然裏麵忙碌的冰嫿是聽不到了。
“剛才我好像聽見。”
“沒有,絕對沒有。”呀,不會這美麗的巫婆又發現自己剛才學她說話了吧,她有順風耳?太靈了吧,她怎麼覺得那笑容那麼的,她還是自己招認吧,“我隻說了一半啦,又沒說完。”“哎呀。”果然,她可憐的小腦袋瓜呀。
酒吧裏,五光十色的彩燈,絢爛耀眼,朦朧曖昧,壓迫視覺。舞池裏,婀娜多姿的女郎和帥氣迷人的男人狂熱地舞動身體,盡情歡暢地揮灑汗水,用他們年輕的生命去詮釋生活的激情,在迷亂中沉醉,在魅惑裏沉淪。喧囂嘈雜的空間,逼得彼此間的對話距離無限拉近,親密無間。
酒台後麵井然有序地擺放著許多銀質調酒器和各種酒瓶,穿著幹淨筆挺的調酒師製服的男子,與這個酒吧融洽地合為一體,又是這個喧囂、狂放、野性的氣氛中獨樹一幟。酒台麵前放著一個鋪了一層餐紙的潔淨的碟子,他在上麵散沙細鹽,輕輕地把它均勻的攤平,從切開的檸檬塊裏擠出些汁水抹在高腳杯口,然後把高腳杯杯口按在鹽上,使它沾上適量的細鹽,雪糖杯做好放在一旁。他在取過雞尾酒倒入雪克壺裏,加入一定量的碎冰塊,動作迅速地舞著單臂震蕩,整個人鮮活帥氣。攪勻的雞尾酒即刻被傾倒於事先準備好的雪糖杯中,全過程一氣嗬成,動作諳練流暢,看得人咋舌。
木野杏左不客氣地端過加冰後的雞尾酒,淺斟慢酌,先鹹後甘的口感讓他滿足地歎謂,這家夥調酒的技術又提高了,冰量和鹹甘度居然能與今天的溫度配合他的心情調諧得如此融洽。
帥帥氣的調酒師瞪著眼前愜意暢快的男人,心中氣憤難平。這家夥,來這兒喝酒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每次他所點的酒就都是自己親手調製的,其他見習生調的,他連碰都不會碰,原因無它,自己調的酒很合他的胃口。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是,畢竟自己的酒被人如此的欣賞。但事實上,他幾乎每次都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瞅著這位“客人”。而這樣的原因完全歸咎於那個讓女孩子們傾慕、讓他痛恨的鋼琴王子木野杏左。木野杏左這家夥認為自己為他調酒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喝酒從不付錢,明明比自己有錢,卻瞄上了自己那點微薄的薪水,盡可能的壓榨,讓自己替他埋單。兩人是好友,這點兒小錢也沒什麼,但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居然連個謝字都吝於給。
“怎麼?季大調酒師,不會是舍不得吧。”季雲驍這小子,瞧他一臉惋惜,明顯就是在心疼他的薪水,不過即便如此,他木野杏左也絕對不會放棄免費品嚐美酒的念頭,今晚更加不會,不僅不會,而且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