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蛋笑得花枝亂顫,八顆牙齒齊齊地露出來,那白得,完全可以當黑人牙膏的廣告代言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狗蛋?!你怎麼不叫做王二傻,狗蛋三叉呢?!哈哈哈哈哈,何蔚藍那廝腦子抽了吧,居然會讓這麼奇葩名字的人當做大師,起碼得有風度一些啊,好歹給他取一個文藝的名字吧,哈哈哈哈……”長歌一屁股坐在白虎身上,眼淚嘩嘩流,捶胸頓足。
差點喘不過氣來。
王狗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眉頭皺得緊緊的,撓撓光滑像一麵鏡子一樣的頭,一塵不染的眼睛直溜溜地看著長歌,好像在說“你嘲笑我的名字,這是不對的。”
火眼金睛,長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按理來說,就算一個人再怎麼懂得保養,起碼也得有點變化吧,而眼前的王狗蛋,和畫像上,傳說中的還是一模一樣,反而顯得更加帥氣,年輕了……
第一反應:臥槽!這廝原來是個妖怪!怪不得千年不老!
搖搖頭,不對,如果是妖怪,為什麼還要住在這裏,而且他的身上沒有妖氣。
第二反應:霧草!這貨住的玄光廟,該不會有返老還童的效果吧!越活越年輕,天山童姥住的地方吧?!運氣太好了,有空自己也要呆在這裏,好好保養保養。
咦?自己才十三歲,還要越年輕,就不能泡師父了,不行不行……
偷偷看了一眼皺眉看著自己的王狗蛋。
在乍看。
我乍。
還乍!
接著乍!
……
怎麼看都覺得……這人不是畫像上的大師。
人家那大師十幾年前就已經算是而立之年三十多歲了,如今也五十歲了吧,再怎麼保養,好歹也會有個魚尾紋,通過畫像對比。
這王狗蛋好像眼睛清澈明亮,黑乎乎了一點,個子高了一點,皮膚白白嫩嫩一點,頭上更光滑沒頭發一點,牙齒更白一點,鼻子更高一點,顯得年輕一點,長得小受一點,根本不應該叫做王狗蛋嘛。
難道說……
“狗蛋,你認識這個人嗎?”把畫像給王狗蛋看,王狗蛋先是咬著小嘴巴歪脖子,然後眼睛有些深沉,最後好像想到了什麼,變得明亮起來。
“噢噢!我想起來了,這是我爹爹!”王狗蛋的聲音是男的,可是很活潑清脆的感覺,如同春風一沐楊柳,讓人心裏暖洋洋的。
擦了擦莫須有的汗,這廝太逗了,居然連親爹也快不認識……
王狗蛋好像知道長歌心裏鄙夷的想法,有些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快要流下來,圓溜溜的看著長歌,若不是王狗蛋剪了個光頭,還是那種摸不到頭發,和鏡子一樣光滑的頭型,長歌麵對如此受美男,早就撲上去了。
“我不是故意不認識爹爹的……爹爹很早以前就被一個人用刀割脖子了,有噴出來好多紅色的東西,好難聞,我一直叫爹爹,爹爹都醒不來,但是他之前和我說過,不能出去玄光廟,我就一直呆在這裏,快要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長歌母性大發,憐憫地摸了摸那光溜溜的頭,觸感不錯嘛……咳咳。
慢慢循循善誘,聲音刻意放輕,拉起王狗蛋的右手,蹭蹭豆腐,說著:“那你爹爹有沒有告訴你別的事情,或者把什麼東西藏起來了?”
據她所知,那大師不讓王狗蛋離開玄光廟,也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場,隻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一定會把什麼證據藏起來,這是人性,不甘心的人性。
敲敲小腦袋,王狗蛋站了起來,屁顛屁顛跑到廚房的櫃子下麵,指著櫃子旁邊的一塊看起來很結實的地,說著:“之前爹爹把一張紙包著的東西放在地裏麵了,好厲害的!”
是嗎?
長歌邪笑,狡黠的大眼睛顯得如此活潑靈動,嬌小的身軀跑到那地旁邊,由於不能用內力,怕毒性發作,就用盜墓用的洛陽鏟子,輕鬆一鍬,就撬開了。
裏麵果然有東西,一張已經黃燦燦,帶著金絲的毛巾,裏麵還寫著幾個字,一張發黃破舊的紙,裏麵還包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微笑轉身,想對王狗蛋說聲謝謝,結果發現人家王狗蛋個子居然也那麼高,抬頭都要九十度,馬上黑臉還是轉回去了。
“王狗蛋……你這名字太別扭了,我幫你取一個吧。”長歌很想把這名字撕了,那大師估計老師死得早,居然給自己兒子取這麼一個名字,是迷信以為名字取得越卑賤,就越能長命嗎?
那人家百裏孤獨多霸氣的名字,君莫離多文藝的名字,香飄飄都那麼奇葩,怎麼還能活那麼久?!
“這……恐怕不行吧……”某小受白嫩嫩的臉蛋紅紅的,越來越受了。
噗——一口老血滿地噴,他爹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成為受了,一定會被氣死的。
“有什麼不好的,唔,你就叫做……顧惜吧,希望你能珍惜這個名字。”長歌絕壁不會告訴顧惜,這名字是她隨便從腦海裏蹦出來,感覺文雅就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