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東並不想道出是司馬雲海的事情,他隻是微微一笑道:“沒事!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我們趕緊回去吧……”
就在一幫人回撤的時候,遠處的小弟忽然出現一陣躁動。
草叢中,似乎發現了什麼……
“東哥!司馬雲海!”骷髏朝著王小東等人站的方向大聲的叫喊著。
聽到司馬雲海的名字後,所有人心裏猛然一驚。一旁的舒語桐早就猶如出鞘的利箭一般衝了出去,隻是,她可能意識到了什麼。
地上,司馬雲海很安靜,隻不過在他的脖頸處多了一道紅色的刀痕而已。他,怒目圓睜,心有不甘。他的眼神在告訴所有人,他不甘心,不相信。
這一刻,舒語桐呆住了……
司馬雲海依然是司馬雲海,隻不過此時的他,身體已經涼了,他怒目圓睜,身體呈現出一副八爪魚狀,張牙舞爪,胡亂的躺在一旁的草叢中。在那一刻,他的掙紮,痛苦,無奈,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死了,他死了……這個奇怪的念頭在舒語桐的腦海中無盡的徘徊,
終於,舒語桐再也忍受不住。
癱瘓在地,匍匐在司馬雲海的身上大哭起來。這一刻,世界的黑暗無窮無盡。他,終究是死了,真的死了。
舒語桐的哭,震天動地,蒼茫的大地,似乎再也沒有盡頭。撕心裂肺的哭泣,在場的所有人沉默不語,最終,舒語桐哭倒在司馬雲海的身上,這一刻,世界仿佛失去了本該有的光明。
王小東經過簡單的包紮後就沒事了,雖然王小東傷的很重,可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對王小東來說,舒語桐或許傷的更重。
血流了,可以補充。心碎了,卻再也無法愈合。
白色的牆體,雪白的床單,白色的病服。在這裏,白色成為了主導,成為了人們心中唯一的顏色。遠離了五彩繽紛,遠離了嘈雜熱鬧,在這裏,真正的找到了人生中最靜謐的時刻。我們窮極一生的追求,或許在我們躺在病榻上的那一刻才會明白,安靜,無欲無求,方才是一生的所有。
舒語桐呆呆的看著窗子外麵的天空,暗淡無光。眼神更是猶如一汪死水,沒有一點動靜。深邃,不見了蹤跡。
王小東緩緩的走到病床上的一角坐了下來,躊躇再三後,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握緊了舒語桐的雙手。這一刻,兩顆心依靠的這麼近,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近的可以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呼吸。兩顆心,再也沒有了間隙。
默默的陪伴,或許才是最大的真情。
舒語桐的臉色已經開始恢複,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她的心呢?破碎不堪,無法愈合!
終於,舒語桐忽然笑了一下,嘴角淡淡的揚起了一絲溫馨的笑容。這笑,傾國傾城,卻顯得那麼無奈。那麼沒有理由,或許在她的心裏,那一晚永遠都無法過去。那是一個災難,一個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越過去的坎。
“小東!我想去美國……”
王小東聽到後,微微一愣。
離開,才能醫治她內心的一切傷痛吧。
王小東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舒語桐的雙手,他的嘴角神秘的一笑,很是愛憐的看著舒語桐的臉龐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不過你要永遠記住一件事,那就是在TB市有一個人永遠愛你,永遠等你!一輩子,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一星期後,舒語桐從北華大學休學,然後徑直飛往了美國。
那一天,王小東和舒語桐到底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隻是在舒語桐走的那一天,王小東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悲傷,他在笑,笑的很開心,笑的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