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野讓年青獵人去請趙太公進來。年青獵人隨即轉身去請人。
不久,院子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他一邊看著院門口,一邊想著如何委婉轉達無極的話。稍頃一個車夫扶著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進來了。
趙太公穿過院門,便看到一個滿麵笑容的老者立在階前,用和善的目光望著他。趙太公轉頭望了幾眼廳堂,卻不見大兒子趙無極的蹤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司徒野向老太公作了一個揖,笑著說:“老令公遠道而來,辛苦了,快請上坐,我讓人奉茶來。”
趙太公卻搖了搖手,問道:“不忙著喝茶。先生如何稱呼?可知我兒無極此刻在何處?”
司徒野笑道:“我叫司徒野,是趙兄弟的好朋友。無極因臨時有要事,趕去了聞家堡。”
“哦!這麼湊巧!”趙太公布滿皺紋的臉上盡是懷疑。他老於世故,見司徒野說話的語氣與神情,如何看不出來是一番推脫之詞。他又問:“司徒先生,趙家遇到這麼大的事,他又不是聾子呆子,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嗯!這個……,這個……”司徒野看著慍怒不已的老爺子說不出話來。
趙太公臉上動怒,“他就如此鐵石心腸,麵對趙家大難也不願出手相助?”
司徒野急忙勸道:“老爺子,莫生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多少知道一些,一來他受製於昔年的承諾,已經有人用獵王令來約束他了。二來,此事的內情錯綜複雜,並不如老爺子想象的那般簡單……”
趙太公一擺手,冷笑一聲,說:“既然如此,我就不死乞白賴在這裏了……,我們走……”說完掉頭就走。
司徒野一陣手忙腳亂,心想這個老爺子的脾氣還真是火爆。這獵王令與秘訣還沒轉給他,他竟然氣得跑掉了。唉,答應了趙無極辦妥此事,竟然是如此結局。我看隻能去跑一趟了。於是,他匆匆留書一封讓年青獵人轉給趙無極,便遠遠的跟趙太公馬去了趙家莊。
趙太公的車馬趕回了家,便直奔怡情院,不再出門。
趙無恙看到父親臉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便已知道了結果。他在院牆下楞了半晌,方喪氣的離開。他到了無忌那,把此事一說。
趙無忌便冷笑著說:“我就知道,沒什麼好結果,你非得要去說。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說,還讓人嫌笑。可笑啊,我們拿他當兄弟看待,他已經不把我們當兄弟了。兩位哥哥,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現在既使是趙家的人死絕了,也不要去求那個絕情無義之人。”
司徒野靜靜的趴在屋下,聽到這一番偏激的話,不禁暗暗搖頭。
“三哥你先去把方寸山夫婦押到地牢中去。這方團既然把事挑大,我們就要不顧忌。過幾日,他們攻城時再把這兩人押到城上殺了祭旗。即然要打,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趙無忌的陰森森的獰笑著。
二哥趙無病心有不忍,說:“四弟,都因為那方團才鬧出許多事來,方寸山夫婦罪不至死,你這樣做不好吧……”
“喲荷——”趙無恙輕視的說道:“我說哥喲,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為他們說起好話來,你莫不是看上了那小娘子了吧……”他臉上掛著一副邪邪的笑容,用輕巧的語氣調侃道二哥,麵對兩條人命他仿佛無事人一般,這等心腸當真是狠毒無比。
趙無病斜了他一眼,斥道:“老三,你說什麼話呢?我隻是想冤有頭債有主,不用多傷無孤罷了。”
趙無忌一擺手製止了他,怒道:“劉蠻與方團等人太過狡詐,明明放走了獸,還四處宣揚邪獸在我莊上,無非就是想為進攻我莊找借口。我現在就是拿整個方家來抵命也不為過。”
“說的是,得了吧老二。人家如此陰險,你還在替人家說好話,你是吃飽了撐著吧。”趙無恙沒好氣地說道。
趙無病被說的啞口無言,半天才道:“好了,隨你們的便就是了,反正我是不管了。”說完扔下兩人掉頭就走。
“呆子!”趙無恙衝著二哥的背影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