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趙無極布置的無極獵陣確實不凡。
為了試探這獵陣的虛實,劉蠻使人搬來磚石與樹幹投入陣中。
這些東西一落入陣中,便出現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情形。
一塊磚石落下的區域,瞬間出現一個尺來方的洞穴把磚石吞吃,又瞬間恢複原狀。
樹幹扔在地麵上宛如丟在沼澤之中,在眾目標睽睽之下先是樹幹下端沒入泥中,漸漸地樹幹在泥麵上傾斜,枝體漸漸下沉,最終整條樹幹沒入了泥地裏。
又有人不信邪在樹幹沉沒之處又投了一枝樹幹,便聽到彭的一聲,地麵上竟然伸出五支巨大的土黃色手指,轟地一聲便把樹幹牢牢捏住,卡卡一聲那樹幹便被捏得粉碎,稍頃巨大的手指與一地的碎塊又忽然不見了。
“這……這……,”方團胖大的臉上盡是冷汗,巨大的震驚,讓他結結巴巴起來。
劉蠻心知陷入陣中的定是凶多吉少,心中好不自責,他握緊著拳頭,兩隻虎目中射出可怕的怒火。他咬牙切齒地命令道:“把周邊所有的房子都拆了,拆不了就燒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司徒野正躲在一座廂房頂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見這個魁梧少年撐著重傷之軀咆哮如雷,在他的鼓動下一些兒郎都紛紛跑到外園去,武器齊出,或推或拉,一會兒功夫就把一座精美的廂房打成稀巴爛,更有不少兒郎燃燒起火把,欲圖燒掉房子。
司徒野心想,如果自已再不出麵,恐怕整座趙家莊都要被這幫狂怒的人拆了不可。
自已來此是保護趙家莊的,如果任這般狂徒去拆去燒,對趙無極還真無法交待。
一念及此,司徒野施展絕頂輕功,從廂房上淩空飛出數丈,腳尖在樹梢上一點,兩臂一展猶如一隻蒼鷹般從高空落在劉蠻等人身前。
劉蠻看了這位氣定神閑的老者一眼,“你是何人?”
司徒野仔細打量著劉蠻,見他銀盤似的臉上此時一點血色都無,兩唇緊緊抿著,虎目中藏著一股銳利之極的光,便如一隻隨時欲噬人的野狼一般,他心想,“這小子身材魁梧,劍眉虎目獅鼻,意誌堅定,倒是一個可造之才。”此時,聽劉蠻問話,便說:“你們不能燒莊……”
劉蠻伸手阻出欲撲上前去打架的鍾天與方團,看著司徒野說:“你是誰?與趙無極什麼關係?”
“這莊你們不能燒?”司徒野向那群拿著火把欲圖燒莊的少年人喊道,他武功深厚,中氣十足,這一句喊過去,如雷聲滾滾,隻震得眾少年兒郎的耳膜隱隱疼痛。
沒有老大的吩咐,何人會去搭理司徒野,隻是維持了幾秒鍾的停頓後,大家回過神來,便仍以手中的火把去點房屋。
司徒野大怒,整個身形暴射而出,便如一隻矯捷的獵豹,把一眾少年兒郎踢翻,同時使掌風滅了眾少年的火把。
劉蠻見他破壞計劃,大怒,大喝一聲,衝上前去。
與此同時鍾天、方團也一齊衝上前去鬥司徒野。
鍾天一記重拳便砸在了司徒野的脊背上,可是當拳頭一觸及人家的背心時,便如同打在牛脂上,拳頭滑過順勢擊在了一株柳樹杆上,生生把一棵百年的老柳樹攔腰打斷。
司徒野搔了搔背,回頭向鍾天嘿嘿一笑,“小夥子,拳頭果然夠硬,但是顯然功夫還未到家。”
這時候一條鐵棍挾著風聲便往這老頭後腦敲去,正是含怒出手的胖少年方團。這根棍子重一百零八斤,被方團如此揮動,產生的重量有八九百斤。
哪果當真被打實了,這老頭一定嗝屁。
可是當棍子離司徒野還有一尺來遠時,這老頭霍然轉身,拿眼瞅了一瞅滿臉怒容的劉蠻,揶揄笑道:“小家夥,把棍子揮到無聲時,再學人家搞偷襲,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