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兒有些困乏,便在隔間的軟榻上躺著小憩一會,這些日子忙著京師這邊放水灌溉,忙碌了多日,才得歇息片刻,她也累得很。
皇帝來時,杜若兒正在午睡。
司農院的官員見著皇帝都嚇了一跳,問到杜若兒正要去叫,皇帝卻擺擺手說自己過去。
杜若兒睡得迷迷糊糊,並不知道屋裏進了人,她跟前是有小丫頭伺候的,是蕭景瑄不放心留在身邊的,頗有武力,但是見到皇帝,本想叫醒杜若兒卻被皇帝阻止了。
本來按理說,男女授受不親,即便身為皇帝也不該跟杜若兒如此親近,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堂弟的妻子,就更不該去看對方了,隻是——
皇帝抬腳走進了隔間內,遠遠便瞧見杜若兒躺在軟榻上小憩,脫去了平日的官服,嫩綠的夏衫無法遮掩她起伏的曲線,越顯得肌膚嫩白,低垂的發絲落在清麗的臉頰兩側,更添嫵媚多姿。
皇帝呼吸一窒,目光跟著暗了下來,原來私下她是這般模樣。
兩年了,杜若兒身姿更行修長秀美,褪去了少女的幾分稚嫩更添了幾分優雅沉靜之美,已為人婦之後她更多了少婦的柔媚,隻平日掩蓋在她冷靜的表態之下,常人隻知她端莊大氣的一麵,少見她如此女人的一麵。
皇帝靜靜看了一會,並未再走過去,微微斂眸轉身離開,在她書桌前停下,悄悄取走了杜若兒放在那的手帕,並沒有讓人吵醒她。
太監拿不定他的心思,皇帝就那麼走了,之後也沒再過來,隻晚間就寢時拿著那方手帕心思百轉。
他雖年輕,卻也算個明君,更懂什麼是取舍,絕不會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就這樣吧,一直看著她,君臣相和也不錯。
杜若兒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聽說下午皇帝來了又走還奇怪呢,隨即又奇怪自己最近總是困乏,人進來這麼大動靜都沒聽到,也是奇怪。
按說雖說現在是夏天容易困乏但也不至於如此啊。
到了下午下班時分,杜若兒正要回家,卻見蕭景瑄來接,頓時有些驚訝。
“王爺什麼時候回來了?”她高興地迎了上去。
蕭景瑄前幾日被皇帝派去出差,一直不在京城。
“今日才回來,去複了命,順便接你回家。”蕭景瑄兩年來也越發成熟了,身形比之過去更加矯健優美,英姿勃發,解毒之後他的身體經過兩年的調養已經十分健壯,此刻穿一身玄衣衛指揮使的色澤鮮豔的飛魚服,端得尊貴非凡,器宇軒昂。
隻是那眼神中仍然帶著愛戀,兩年來夫妻二人的感情日益深厚,才幾日不見便是更加蜜裏調油。
這夫妻二人都是惹眼的人,蕭景瑄跟杜若兒的同僚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杜若兒準備坐馬車回去。
車上,夫妻說了回話,看到杜若兒直打哈欠,他蹙眉關切地問道:“怎麼,可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