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噩夢初醒(1 / 2)

陽光悄悄的撕開濃濃夜幕,如羞澀的姑娘露出那一縷金黃,荒涼的大地上,一隻母鹿和仔鹿低頭吃著地上剛透出的牙尖綠草,那綠草嫩芽好似早晨的露水凝結而成一抹翠綠搖搖欲墜。母鹿忽然生出一絲警覺,揚起頭向左右觀察,草地上的小家夥還埋著腦袋,貪婪的啃食著青草。母鹿一聲嘶叫,小鹿這才抬起頭來,朝母親發出了稚嫩回應,兩匹鹿一前一後迅速的鑽進不遠處的樹叢中消失在畫麵中。

雜亂的馬蹄聲打破了大地的寧靜,三千人的騎兵軍團像一條黑龍,從夜幕中鑽出,馬兒四蹄飛濺全速奔跑,龍頭位置是兩男一女,三個與身後身披嚴密鎧甲的士兵完全不同,一身輕甲馬靴,他們似乎非常著急,早與身後的軍團拉開了些距離仍渾然不知。

在這個軍團的兩側是著裝完全不同的騎兵小股部隊,雖然分成十幾股,但與中間的隊伍保持一定距離,速度不快但對其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才將三千人的隊伍壓窄成一條,極不符合平原奔襲的行動方式。

為首三人中稍落於後的一男一女轉身發箭,穿過草原,貫穿兩名側翼指揮小股騎兵,想要攔截首位男人指揮頭領的胸膛,頓時快要趕上的部隊,又不得不降緩速度放任他們直行。

四周如狼群的小股部隊不去攻擊中間的長龍倒是非常奇怪,不過在長龍必經之路上已經又有一個萬人的步兵軍團嚴陣以待,黑壓壓的方陣擺成一個正方型,而長龍周圍星羅密布的小股騎兵組成的屏障讓中間的騎兵軍團無法繞行,必定要撞上前方的軍陣。

為首的男人微愕,就在同一時刻,敵陣號角長鳴,每股騎兵軍團中的號手立刻呼應,如同狼群盛宴前的歡呼。

“散!”為首的男人終於發話,長龍立刻支離破碎如細流般左右散開想要衝出去,避過正麵的步兵軍團。

男人錯了,指令剛剛發出,外圍的小股部隊,忽然佯作攻擊,純以箭矢射擊想要突圍的騎兵們,箭矢雖然未中一人,但給了對方一個信號,告訴了男人他們不做攻擊的底線是什麼。

男人大喝道:“有種就明刀明槍的打,這算什麼!”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絕望的口氣,雖然周圍充塞著馬蹄聲,但聲音的宏亮足以保證對方能聽的真切,可惜男人像是在唱獨角戲,沒有任何的回應。

箭矢像驟雨般從四麵八方灑來,在敵方意識到男人想要不計傷亡的從兩側突圍,原先的散兵遊勇忽然增加了一倍,陣型也如同鐵通一般將中間的長龍鉗製起來,這樣敵方的兩翼騎兵加上正麵的步兵方陣,人數起碼是中間目標的5倍以上,圍而不殺圍而不剿,好似奇怪。

按照男人指令欲要突圍的三千戰士仍能保持不慌不亂,位於中間位置的射手回擊兩翼,而擔任突出位置的騎兵見前路無望,以盾牌擋正麵的箭矢,緩緩往箭矢不及的中間靠。這正是對方的高明之處,勢必*停下這支迅速移動的黑甲戰車,男人如果再想不出應對策略,騎兵軍團將硬生生的撞上前方早已嚴正以待的步兵軍陣。

“拚!”男人一聲令下,速度終於放緩,三匹衝在最前方的馬緩慢下來,並淹沒進隨後速度變快的騎兵之中,越過男人的騎兵們立刻從淩亂中開始排整隊型,大概整整三百騎,隻是五六次眨眼的功夫,立刻組成了一個有六列組成的軍陣,後一排堵上前一排馬與馬之間的空隙,再後一排繼續修正可能出現的空隙。

更奇怪的是,那些騎兵在馬上組裝一根根一臂長的棍子,在與步兵方陣還有五六百米的時刻人人手裏變出了一根10米長的騎兵長槍,男人的想法十分明確想用長槍陣突破前方的步兵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