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上前拎起陷入昏迷的三葉,運起鬥氣幾拳擊出個大坑,匆匆掩埋掉兩具屍體,隨後不慌不忙地找到來時乘坐的坐騎,躍馬離去。
走出一段路程,格桑花停下馬,查看了下三葉的狀況,這個法師身體並無損傷,看樣隻是濫用藥物造成的虛脫。不過過了這麼長時間,依舊昏迷,看來藥力反噬已經對精神力造成了損傷。
格桑花撂下三葉,取出手盾,幾下就在草地上挖出一個深坑,她拍實了泥土,取出鬥篷鋪好,然後把三葉放了進去。接著女戰士如法炮製,把坐騎也藏進了另一個土坑。格桑花知道長時間顛簸的趕路恐怕對法師有些影響,所以停下來等待對方蘇醒。而在這大片草原上,就算有人經過,也無法發現這兩人一馬。
坐在眼前年輕法師的身旁,格桑花仔細地打量下三葉,不禁露出一絲微笑。這個清秀的年輕法師有時緊盯著自己看,還以為自己不知道,真是夠傻。
她想到這裏,臉色有些微紅,她從來沒有被男人如此注視過,盡管對方的眼神已經有些無理,看向自己身上一些不該是一個紳士應該注視的部位,可格桑花想到這裏心中卻泛起一絲甜意。
雖然她從來不缺少別人稱讚和欣賞,可這是她頭一次察覺出有人用男人的目光看著自己,而且對方還說自己長得漂亮。她一直以為自己隻有鬥氣耍的漂亮。
可她也實在搞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覺得在某些方麵,他和那些自己鄙視的那些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為了他們所謂的權利和地位,不惜一切代價,真是一些愚蠢的男人。格桑花想起這個年輕法師向安娜姑姑詢問瓶子大小的情景,不由得輕笑了起來。他這麼個大人物,竟然如小孩子般的計較。
年輕法師這時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土坑,土坑之上的天空,還有一個女子。
三葉有些怔怔地看著女子,這是一幅絕美的油畫,在夕陽的餘暉中,一片深藍的天空,一個長發飄逸的女子。三葉一直這麼怔怔地看著對方,直到格桑花感覺到三葉已經醒轉,她收起笑容,臉上多了一抹紅暈。
很快格桑花就皺起眉頭,因為這個年輕法師一直那麼怔怔地盯著自己看個不停。格桑花冷哼一聲,要是按照以往,自己應該把這家夥拎起來,甩上兩圈,然後結結實實地拍在地上,當初一起修煉鬥氣的莫裏哀大公爵的兒子就是榜樣。
可過了片刻,格桑花就發現了不對,年輕法師的呆滯目光顯示他的精神力依舊沒有恢複,雖然眼下他已經張開眼睛,可恐怕他依舊有些意識不清。
等待夜色降臨的時候,格桑花從土坑中拎起了三葉,縱身上馬繼續前行,因為年輕法師已經清醒了一些,能夠坐起,格桑花就把三葉放在身後,避免在前麵擋著自己的視線。雖然格桑花能一路拎著這個男人,也不會感到疲累,可如此對一名清醒著的紳士和法師,可是很不尊重。
可另格桑花惱火的是,這個年輕法師似乎手腳發軟,沒走幾步,竟然從馬背上被顛了下去。
再一次把三葉放在馬背之後,令格桑花羞惱不堪的是,男人的一隻手竟然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環在了自己的腰上。
格桑花愣了那麼一下,思索著是否應該大聲斥責對方,或者幹脆把法師摔下去,還是裝作不知。可過了那麼一會,她卻羞紅了臉,感到耳熱心跳,渾身都有些發軟,因為馬匹顛簸之下,三葉法師的另一隻手也攬住了她的腰肢。
這就是男人的感覺嗎?帶著一絲無奈的羞惱和一絲青澀的甜蜜,格桑花緊了下手中的韁繩,催馬疾行。皎潔的月色之下,一匹來自軍隊的上佳的坐騎,展開四蹄,踏破寂靜的月夜。
將近半夜的時候,三葉徹底清醒了過來。翻身離開馬匹之後,三葉席地盤坐,開始進入了冥想,令三葉感到恐懼的是,冥想空間中的四芒星法陣已經變得殘缺不全,冥想空間內的法力全都混淆在了一起,大劑量的吞服神靈之淚這種強力藥劑,終於帶來了意料不到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