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鍾,陸續就有人來了,麵具男也到了。
“主人,您看。”
壯子指著那腳印。
麵具男點點頭。
山泥不是處處都有,莊韻的腳印,也持續了幾步,又不見了。
“看來,她是繼續下山了吧?”一個黑衣人道。
“你們分出三十個人,沿著這腳印方圓開始搜查!”麵具男冷聲到。
“是!”
黑衣人紛紛散開了。
莊韻親眼看著兩人從自己身下經過。
她大氣也不敢出,嚇得幾乎窒息了。
眼見那邊隻剩下麵具男和身邊的幾個黑衣人,莊韻心卻沒放下。
高手,還在這裏呢。
她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然而,過了片刻,麵具男還是走向了她。他定定地在樹下站好,卻不抬頭。
“莊韻,樹上好玩麼?”他沉著聲音,慢慢道。
莊韻哭了。
“下來吧,我接住你。”他淡淡道。
“偏不,我就不下來!打死我也不下來!”她氣呼呼道。
“哦”他沒再理她,隻是吩咐旁邊的幾個黑衣人去打些野味。
那黑衣人麵麵相覷,也不敢都說,立即行動了。
又僵持了片刻,幾個黑衣人帶著一個兔子,一個野雞回來了。
“烤了吧!”他淡淡道。
於是黑衣人立即動手了,有的燒火,有點把野雞和兔子拿去河邊清理,又送回來燒烤,莊韻很快聞到了肉香。
她折騰了大半天,又是泡水,又是翻牆,還爬樹,眼下自己頭暈眼花,餓得半死,這麵具男分明就是逼她就範!
“你這個畜生!”她咬牙切齒,厲聲罵道。
幾個黑衣人一聽,紛紛怒目而視,有的甚至拔出腰間的佩劍.
麵具男掃了他們一眼,“該幹嘛幹嘛去。”
“可是,主人,她”一個黑衣人一臉不甘。
麵具男沒理他,抬頭看著莊韻,“膽子不小。樹都能爬,誰教你的?”
“…幹你屁事!羅嗦,要殺就殺,老@娘不怕!”莊韻這下真是被麵具男激怒了,死著性子,豁了出去。
“不怕?好啊,你下來,你有膽子下來,我就承認你不怕!”
“就不下,你咬我啊!”她吐了口口水,麵具男閃開。
一邊的黑衣人個個目瞪口呆。
“莊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聽話乖乖的…”
他話還沒說完,莊韻一頭栽下。
他急忙飛身接住她,落地站定,卻發現她已經暈了過去,麵上赤紅,他伸手貼上她的額頭,一片火熱。
“回去,召集那些暗士,都歸莊!”
莊韻醒來的時候,頭頂還是那一片紫色紗罩。
她把眼睛閉了,又睜開,半點沒變。
她坐起來這不就是那個神秘山莊那間屋子麼?自己怎麼又回來了?
莫非,昨晚隻是一個夢?見鬼!
她剛想撓撓腦袋,卻發現右手掌心綁著繃帶。
看來,昨晚不是做夢,而是自己又被捉回來了。
一會,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珍珍,這次,珍珍卻沒給她好臉色看,端著一碗藥到了她跟前,“喝吧。”
莊韻盯著那碗漆黑的藥,愣了半天,擠出了大半顆眼淚,“終於決定下手了麼?”
珍珍沒好氣看著她,“下什麼手?你發燒了,趕緊把藥喝了。”
莊韻愣了,“你們不是要殺我麼?這不是毒藥?”
“殺你?殺你幹嘛費那麼大力氣!主人昨天為了找你,帶著幾十人漫山遍野的找,差點把山都翻過來!不然你被猛獸吃了就沒這麼多事了!”珍珍惡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