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莊韻再也沒胃口了,她瞪著蕭裕,“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吃頓飯?我是怎麼來的有那麼重要麼?你一天到晚,是搞調查的麼?你怎麼不去刑部查案司?”
蕭裕看著她,摸摸下巴,緩緩道,“這個主意不從,你聲音這麼大,語速這麼急,是被我說中了,心虛了不是?讓我再猜猜,這個送你來的人…”
“…是廖嬌嬌!”她立即道。其實,廖嬌嬌並沒有進城,送她來的是秋雨。
若是這個蕭太子把秋雨也牽扯進來,事情就越發不可收拾了。
“是麼?”他一臉冷靜,看不出信是不信。
“你愛信不信?你要查,就自己慢慢去,我是不可能說什麼的。”莊韻勉強地看著蕭裕,不敢露出一點心虛,讓他發現什麼破綻。
“我當然會去調查,不過我覺得,你現在坦白會比較好。因為等我查出了什麼情況,必定不會放過你們。”他冷冷道。
她心裏一驚,“你到底還要牽扯多少人進來?這樣還不夠?和我有一點聯係的人都要死麼?那你怎麼還活著?”她氣得口不擇言。
這話一說,她也有點懊悔,這次回來,是有求於他,還是謹慎點好,惹惱了他,大家都不好過。
蕭裕卻隻是站了起來,冷靜的俯視她,“想我死?那我肯定是最後一個。”
他說完,已經轉身離開,莊韻發了會愣,這個人,真是喜怒不定。
有時候覺得他不會生氣,他卻跟個被拔了毛的獅子一般。
有時候覺得他該生氣,他卻十分冷靜。
說起來,他高興的時候,很少吧?
像這樣城府這麼深,詭異這麼得多的人,怎麼會有高興的時候。莊韻想到這裏,立即吐出兩個字,“活該!”
“什麼?”這時珍珍正在她麵前收拾桌子,被她惡狠狠的兩字嚇了一跳。
莊韻尷尬地撓撓腦袋,“沒什麼。不是說你。”
“…夫人,你不要老和太子對著幹,你順著他說話不行麼?這樣兩人每天跟鬥雞似地,有趣麼?”珍珍無奈道。
“…沒趣。但是每次都是他先挑起來的,如果不是他每次話都這麼讓人氣憤,我怎麼會口不擇言?”莊韻為自己辯解。
“如果不是夫人一次又一次犯錯,太子怎麼會這麼對你?太子好心好意讓你住到太子府,還給你名分,他頂了多大壓力?為何夫人總是這麼不能體會他的苦心呢?”珍珍苦口婆心。
“等等!珍珍,這裏沒有外人,你幹嘛叫我夫人?然而,什麼苦心?什麼壓力?”莊韻暈了。
“你見了賀娘娘,賀娘娘和陛下沒說什麼,就是被認定的側妃了。我叫你夫人有什麼不對?至於壓力,陛下和賀娘娘顯然對你不是特別滿意,想讓太子趕緊也娶了了雲心姑娘做側妃,算是平衡一下。整個太子府,誰不知道太子不喜歡雲心姑娘…”
莊韻托腮沉思,許久,才道,“一個賣花女,被太子相中,太子動了真心,甚至立她為側妃。把那愛慕他的有地位有身份的表妹丟到一邊,甚至不理會皇帝和母妃的反對…這個賣花女,真是該痛哭流涕,對太子百依百順,深情萬千。你說,是不是,珍珍?”
珍珍扭曲著臉,“夫人知道就好。”
“…看來真是我不識好歹了?”莊韻瞪著珍珍,幾乎無語凝噎。